“采晴——我下星期二要回迈阿密—趟。”他艰困的咬牙说道。
璩采晴脸色发白了,“什么?你刚刚说什么?”她的声音是惊惶不安而充满怀疑的。
雷修奇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所有纷乱纠结的情绪,保持冷静的态度。“采晴,我下星期二要回迈阿密一趟,我姑姑地生了重病,现在在医院诊治,我必须赶回去探视她、照顾她。”
璩采晴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浑身震悸而双唇颤抖,她的手指神经质的紧握著自己的裙摆,眼裹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泪光。“你下星期二要回美国?”她的声音却是出奇的平静,平静得教人觉得忐忑不安。
“是的。”雷修奇哑声回答,黑黝黝的眸光裹充满了祈求和怜疼。
下星期二?只有五天了,璩采晴浑浑噩噩的想道,脑海中—片紊乱,而全身却冰寒得无法动弹,无法喘息。
“采晴——”雷修奇担忧的拍拍地苍白如纸的脸。
璩采晴却如遭电殛般迅速跳了起来,“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采晴!”雷修奇焦灼不安的轻喊道,并试图接近地。
“你走,你走好了,随你去哪里都不关我的事!”璩采晴尖锐的喊道,脸色灰白,眼中凝潇了悲切和凄楚的泪光,而她的身躯宛如狂风中的落叶不断的颤栗抖动著。
“采晴,不要这样子,你听我说——”雷修奇焦虑痛楚的急著解释。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璩采晴用力的蒙住双耳,神情苍白而狂乱激动,“你讲的都是谎话,你已经找好藉口要离我远去——”
“采晴,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何苦说这种话来刺挑我呢?”雷修奇按捺著性子,体谅而温柔的注视著她,“事实上,我也不想这么仓卒的离开你,可是——我真的迫不得己的。”
“你不想?你以为我希罕你,你有什么了不起?”璩采晴尖酸的挖苦他,“你走好了,走得愈远愈好,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她负气的嚷道,泪却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地滚落著。
雷修奇睑上的悲苦更深了,璩采晴执拗而强烈的态度令他凄惶无助,而她的泪水却绞痛了他的心。“采晴,下星期二我就要走了,难道在我们要离别的前夕,世要互相呕气,闹得不欢而散吗?”他忍耐而婉转的叹道。
他的话像一根无情又深情的鞭子抽过璩采晴酸楚莫名的心头,她像个深受刺激而不堪负荷的人一般,掩著雪白的脸低低啜泣著,哭得无限凄凉而伤心委屈。
雷修奇霎时心如刀剐,他缓缓靠近地,把手放在她那抽动不已的肩背上,“采晴——请你冷静一点好吗?”
璩采晴猛烈的挥开手,“你不要管我,你走好了,我就知道你根本不爱我,现在,你厌倦我了,你就患一定了之!”她声泪俱下的控诉他。
雷修奇脸色遽变了,“采晴,请你讲理一点好吗?我是这样的人吗?你可以气我,但,你对我的指控并不公平!”
“不公平?”璩采晴热泪盈眶的紧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寒声说道:“你这样待我就公平吗?下星期二就要走了,你今天才告诉我,你——你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
雷修奇双眉皱拢了,“采晴,你怎能这样说!我是事出突然,身不由己啊!”他不胜苦恼的说。
“你不必编织美丽而一点也不实在的谎言来语骗我这个无知懵懂的小傻瓜!你分明是对我抱著玩玩的心态,现在,你玩腻了,你就想——始乱终弃、一走了之!”璩采晴语音梗塞的冷声说道,苍白而美丽的小睑上布满了斑斑泪痕:
雷修奇愁苦而焦灼的摇摇头,“采晴,你为什么老要钻牛角尖,弄拧我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