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听着这话,心想这与自己打听猜想的差不多。
想来是四爷进宫事务繁杂,待得了空,便叫苏培盛来与自己说一声,她这样想着,也松了口气,只要四爷将她这个嫡妻放在心上,给她应有的体面和权利,她就能安心了。
紧绷的弦随着苏培盛的出现,一瞬间便松了下来,她又对着苏培盛叮嘱了几句后便叫翀嬷嬷将苏培盛送出了正院。
而翀嬷嬷将他送走后,站在锦绣堂的门口瞧着他远去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头。
当即,便叫来正院的一个小厮,吩咐他一会儿在出府的必经之路上瞧着点苏培盛。
那小厮也是个机灵的,赶紧放下手上的活儿便小跑着去了。过了一小会儿,那小厮找到翀嬷嬷轻声道:“嬷嬷,苏公公从正院出来去了沁兰苑,在沁兰苑待了不多会儿,拿着个箱笼就出府了。”
翀嬷嬷听着这话,挑眉感叹,这耿氏确实是个有心的,又会讨巧,体贴入微,相比之下,福晋还是大意了些。
偏偏四爷心里有她,要不然苏培盛哪儿会巴巴地再跑一趟沁兰苑,同为侧福晋,怎的不去年氏那里。
翀嬷嬷叹口气摇摇头,更是将希望放到了二阿哥身上。
出了府苏培盛一刻都不敢耽搁,坐上马车就直奔紫禁城。
此时,四爷刚给皇上喂了药,皇上睡了过去,他便也去了偏殿歇息。他一个已经出宫建府的阿哥,也不好成日里往后宫中跑,于是皇上叫张公公将乾清宫偏殿收拾出来,特意让老四住。
其他的阿哥们来侍疾都是每日宫门关之前就出宫了,但皇上说四爷身上有伤,要体恤他,这话倒也叫人挑不出什么错,但大家还是都感觉出皇上对四爷的不同。
四爷见苏培盛回来了,随口问了一句:“府中可安生。”
苏培盛点头:“回主子爷,府上一切安好,耿侧福晋亲手给您整理了些换洗的衣裳,还有两双新靴子,侧福晋还说叫您顾好自己的身子,可别再叫伤口裂开了。”
四爷闻言,依旧淡淡的嗯了一声,但苏培盛就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东宫,自从皇上圣驾回鸾,太子爷的心腹司马尚就焦灼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整日里食不下咽,皇上回来月余,行宫之事只字未提,尽管如此,司马尚还是心惊胆战。
反观太子爷,真是平静的出奇,每日上朝,去皇上寝宫侍疾,都异常的平静,就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其实自皇上回宫之后,他们父子虽像以往一样相处,但话却没说几句,就是两人单独在寝殿时,太子也只是说一两句:“皇阿玛,该喝药了,该用膳了,该歇息了。。。”
皇上则是点头嗯一声,到了时辰便挥挥手说一句:“回吧。”
只是太子爷不知道的是,皇上总是会盯着他的背影久久出神。
这日,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张公公走到偏殿亲自去请四爷:“王爷,皇上说今儿个想与您一同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