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碧落才不管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趁着热轻抿了一口,就被夏流仁抢了过来:“跟你说了太烫对胃,你这女人就不能听话一点么?”
月碧落翻了翻白眼:“大哥,这酒就要热着喝啊。。。”
“不行。”夏流仁两丹凤眼一瞪,俊颜微沉,铁了心不让她喝。
月碧落额头要冒黑线了,她怎么就没发现这货这么这罗嗦,难道是大夫的通病?
“你能不能不这么婆妈,就一点烫而已,又有什么关系!”月碧落撑起身子要去抢过酒杯。
夏流仁一个回收,把酒杯放到了身后。
月碧落手往案木上一拍,一个招就打了过去。
夏流仁深眸里掠过一丝狭促,这姑娘是跟自己较上劲了,他正好可以测测她功夫到底如何。
夏流仁一个机灵躲了过去,旋身下了榻。
“过来抢啊。。。只要你抢得到。”夏流仁这么一系列的动作,酒杯里的酒竟然滴酒未洒。
月碧落白了他一眼,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抡起她刚倒给他的酒杯朝他一举:“傻子才去抢你的,这儿就有一杯。”
夏流仁眼神一怔,突然意识到自己真傻了。
脸色有些不自然,恍惚当中就把自己手听酒给喝了一口,喝完啧啧吼吼叫:“这么酸,怎么喝!”
他喝得脸都绿了。
月碧落尴尬地笑了笑:“夏御史,不好意思,我忘了放蔗糖了,我去拿啊。”
月碧落在夏流仁一片怒火之中灰溜地跑进了屋。
夏流仁看着她的背影,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会心的笑,月碧落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有时狂傲无情,有时又粗暴无礼,偏生又有时可爱迷糊得紧。
月碧落很快出来,把蔗糖洒在青梅酒里。
夏流仁这才满意地品了两口:“嗯,确实不错,酸甜可口,似酒非酒,却又有一股酒香荡漾开来。”
由于对酒的满意,夏流仁也就忘了她刚刚的迷糊。
“满意了吧?”月碧落巧笑嫣然地看着他:“那我们来说说正事。”
夏流仁眉眼轻挑:“何为正事?”
“那天晚上你说来,我等了你一晚。”月碧落收起了笑,脸色正经地看着他。
夏流仁眼里掠过一丝*,俊颜凑了过来,一只手撑着线条完美的下颌邪佞地问:“夜黑风高,寂寞的下堂妃等一个男人,这是想要做何事?”
月碧落冷笑着也凑上案木,一手撑着下颚眼眸冷冽地看着他:“在想你告诉我,我月府一家八十六口是如何被冤死的。”
夏流仁黑曜石般黑亮的眼珠闪动了一下,脸上的笑骤然转凉:“你终于想起来要问我了?”
“以前觉得你不可信,现在觉得应该能信了。”月碧落随意扯了个谎。
夏流仁不会知道她的心态的变化,更不会相信她这个又穿越又重生的诡异人生的。
夏流仁眼里掠过一丝异色:“你看我哪点不可信了?”
他收起一脸玩味,正色起来:“我在接管月御史也就是你爹的手之后,发现月御史是个清廉的官员,应该不至于贪污那么多金银。”
月碧落的青葱玉手在案木上紧紧地攥紧,她就知道父亲不是个会贪污的人。
“我想这世上没有比他更清廉的官了,小时候我连上餐谋天下吃一碗面都要惦量着,对现在都怀念餐谋天下的小酥糖。”月碧落微眯着眼,忆起前世的事情有些情绪低落起来。
夏流仁叹了口气:“做官不贪,难过上蜀山。”
“所以,我爹是如何被贪官的。。。”月碧落急切地想知道这个答案。
夏流仁抬起眼看向她:“你真的一点也不知?”
月碧落摇了摇头,经过了两世,她都不知道他爹是如何被栽脏的,爹似乎是知道自己会出事,但是却知道自己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