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还朝夏流仁伸起了大指拇。
夏流仁斜瞥了她一眼,真想一巴掌把她的脸拍到炭炉里。
月碧落见他眼里有着微愠,识相地哼着歌儿把瓦盘放到了火炉上,把黄酒倒了进去,不再去惹怒他了。
这头沉睡的狮子还是昏着的时候可爱,再惹下次,他可能就立扑起来咬人了。
月碧落哼着不成调的曲,把纸包着的青梅给打开,用筷子夹了两粒青梅放到瓦盘里。
夏流仁奇怪地看着她:“你这是干嘛?这样能吃吗?”
月碧落朝他撇了撇嘴,看山炮一样的看着他:“你不知道这是青梅煮酒吗?这样的酒才好喝!酸酸甜甜,生津开胃。”
夏流仁听到这,总算眉眼开了些,盯着在瓦盘里的青梅狐疑地问道:“这青梅可酸了。”
“你等会喝就知道了,对了,你给五小姐看出什么病了没?”月碧落想着应该不至于一颗小石子就把她给弄出什么好歹来吧。
夏流仁这才勾出笑容:“怎么,你还知道关心人家?那么狠,一个石子直中胸膛,差点就让石子进了她的胸膛。”
月碧落蓦地瞪大了眼:“啊。。。有这么严重?我没有使多大力啊。”
“你会武,人家是千金小姐,哪能被你这么乱来。”
“谁让她招惹我的,大家各住各的,互不相扯,她偏要挡我道,那我能怎么办,和着凉王欺负我,大王妃欺负我,连她三房庶女小姐也能欺负我?”月碧落冷哼一声。
瓦盘里的煮很便煮开了,青梅也渐渐煮成了黄色。
夏流仁狭长的丹凤眼里掠过一丝微愠,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翻着瓦盘里的青梅,边不咸不淡地道:“你放心,虽然下手重了点,擦点伤药,过两天也就好了。”
“谁关心她好不好。”月碧落毫不掩饰地道:“她一辈子不好我也不着急。若不是我躲得快,那石子砸的就是我脑袋。她自己心眼不正,自作受。”
月碧落说到这,想起前世自己被带回护国王府的时候,东怀璧已经出嫁了,特意赶回府来大骂她丢了护国王府的脸,让东流瑟把自己脱光了扔大街上去游行。
还用脚踹了她脸好几下,她实在不懂,她未出阁在王府时,她见着她都和颜以对,她用得着在自己那么可怜的时候落井下石吗?
但凡有点良心的人,也不会明知她是被东流瑟诬陷的还那样残忍的对她。
所以她对东怀璧乃至护国王府的人,是绝对没有一丝同情心和手软的。
夏流仁抬起深邃的眸子看向她:“我在给她的伤药里加了点别的料,她伤不会好,反而会溃烂。”
月碧落惊讶地看着他:“真的?你与她有仇?”
夏流仁意味深长地凝视了她一眼,沉默着没做声,只是嘴角挂着邪肆的笑。
眼睛紧巴巴地看着瓦盘里的酒着急地问:“应该可以喝了吧,好浓的酒香。”
月碧落见他不愿说,也不再问。
她用筷子戳了戳青梅,发现果然到了火候,便掏出丝巾包着瓦盘边沿想把酒给倒出来。
谁知夏流仁直接伸出掌打掉了她的手,不悦地瞪着她:“先灭掉火,等凉一点再拿,这么烫,你的青葱玉指不要了?”
月碧落咬了咬瞪了他一眼:“这酒就要热着喝。。。凉了喝就没感觉了。”
她说完又伸出手去拿,夏流仁又一掌打过她的。
然后特牛叉地说了两个字:“我来。”
他接过月碧落的丝巾,端起瓦盘把酒给轻轻地倒了出来,开始还镇定自若,到后来明显在憋着,酒全倒完时,修长的手指上已经通红一片。
他又把案木上的炭火炉放到了木榻底下。
月碧落眨巴着眼看着他俊美得不真实的脸孔,心里掠过一丝暖意,这么美的男人还这么细心,真是勾人啊勾人,不管夏流仁是何目的接近自己,他这一刻的关心倒是真的。
“别拿这种眼光看我。”夏流仁红唇抿了抿,把通红的手指放在嘴边吹了吹。
显然有些受够了自己的这番纡尊降贵。
月碧落赶忙给他倒了杯青梅酒:“来来,尝尝。”
夏流仁瞥了她一眼:“这么烫,如何喝,先凉一凉,太烫了喝对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