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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若是没赢（第2页）

那时她站在宫殿门口，还颇为稚嫩。

如今若已经成了天下之主，她做到了，而他们，始终在她身后。

凌苍川默默将红绳又紧了紧，心跳声混着远处更鼓，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如此坦然地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眼中的光芒，比星辰更璀璨。

涧寂则守在楚容朝身侧，掌心始终虚虚护着。

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夜，那些在血雨腥风中许下的誓言，此刻都化作了无声的守护。

他知道，只要她一声令下，自己愿为她踏平这世间所有荆棘。

楚云筝与穆骁南已经开始划拳，酒液泼洒在青砖上，映着烛火宛如碎金。

沈听颂和谢清砚在一旁轻声讨论着药理，时不时传来几声轻笑。

夜家兄妹围坐在一起，低声说着儿时趣事，夜千阙若在，定会欣慰于此刻的和睦。

似是都压抑了太久，此刻大家都有些原形毕露。

只剩宿羡之、诡越和凌苍酌勉强清醒。

鎏金兽炉中的龙涎香愈发浓烈，与醺然酒气缠绕成朦胧雾霭。

楚容朝倚在青玉榻上，琉璃盏中的酒水随着她摇晃的手腕泛起涟漪，倒映出满殿肆意的笑闹——平日里威严赫赫的臣子们，此刻倒像是褪去了铠甲的少年。

“再来！”赫连暝扯着衣襟，将酒坛重重砸在案几上，震得杯盏叮当作响。

他的眼神已染上醉意，却仍不依不饶地拽着穆骁南划拳，“上次你输给我三坛梨花白，这次可别想赖账！”

穆骁南脸颊绯红，说话都有些大舌头：“谁、谁赖账了！来就来！五魁首啊——”

他的吼声惊得檐角栖息的夜枭扑棱棱飞走，却被楚云筝的笑声盖过。

楚云筝此刻歪在软榻上，鬓边的簪子摇摇欲坠，几乎要掉下来，“你们俩这拳划得，还不如我三岁的时候！”

凌苍川本倚着廊柱浅酌，却被穆骁南拽入战局。

玄色衣袍在拉扯间凌乱，腰间红绳随着动作轻晃，他望着楚容朝纵容的笑意，喉结滚动着饮下烈酒，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倒是凌苍酌始终安静地坐在角落，银灰色眼眸扫过众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酒盏边缘，偶尔替自家傻弟弟挡下几杯。

“姐姐。”夜令鸢突然踉跄着扑到榻边，发间珠翠叮当作响，“您说。。。说咱们当初要是没赢，现在会是什么模样？”她的脸颊酡红如霞，眼尾泛着水光，全然没了平日里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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