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确是不二人选。”张良赞同,“那…宁远公子那边呢?”他再次把问题抛了出来。
宁晨苦笑更深:“怎么安排人?派谁去?你张子房?还是他萧老丞相?或者荀彧、张居正,王安石?虞姬认得你们所有人!派个生面孔去,她立刻就能猜到是我的人!到时候,只怕弄巧成拙,适得其反!”
张良微微一笑,成竹在胸:“大王勿忧。臣在主持今科春闱之时,倒现一位大才,或可一用。”
“哦?”宁晨来了兴趣,“谁?什么来历?”
“此人姓寇,名准,字平仲。”张良娓娓道来,“年方三十,乃今科状元。”
“此人见识不凡,且性情刚直,不媚权贵。最关键的是…”
他顿了顿,“他出身寒微,此前从未到过长安,更与朝中任何人无瓜葛。对大王、对后宫,全然陌生。臣观其言行,颇有古君子之风,教导蒙童,最是合适。”
“寇准…”宁晨默念着这个名字,利用系统了解了一下生平,却没想到此人竟然是北宋的宰相!还是宋真宗赵恒的老师!
“新科状元…让他去给远儿启蒙?是不是…大材小用了点?”他有点迟疑。
张良摇头:“非也。教导储君,岂是小事?正需此等有真才实学、品行端方之士。”
“况且,他初入仕途,尚无根基,大王只需密旨一道,晓以利害,他必会尽心竭力。更重要的是,他这张脸,对虞夫人而言,完完全全是个陌生人。”
宁晨眼睛亮了起来,“好!好一个寇准!子房,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务必安排妥当!”
“切记,要‘自然’地出现在临江镇,机缘巧合地接触到远儿!记住,千万!千万!不能让虞姬察觉丝毫端倪!否则前功尽弃!”
“臣,领命。”张良躬身应道。
几天后,长安城东处,一处清幽的别院内。新科状元寇准被张良单独请来。
“张先生。”寇准恭敬地行礼,对这位名满天下的谋圣充满敬仰。
张良请他坐下,亲自为他斟了杯茶,态度温和:“寇状元不必拘礼。今日请你来,是有一件极重要,也极机密的事情,想托付于你。”
寇准神色一凛,正襟危坐:“先生请讲,学生洗耳恭听。”
张良没有直接说事,而是问道:“状元郎可知,陛下膝下,除宫中的几位殿下外,尚有一位嫡长子,宁远公子?”
寇准点头:“学生略有所闻。听闻…虞夫人带着公子在临江静养?”
他作为新科状元,对皇家之事自然有所了解,但也仅限于道听途说。
“正是。”张良神色变得郑重,“宁远公子,乃陛下嫡长,身份贵重,关乎国本。但之前虞夫人因一些旧事,对宫廷颇有芥蒂,故而携公子隐居于临江镇,只愿公子远离纷争,平安长大。
“如今大王…思子心切,更忧心公子教导,恐荒废了学业,耽误了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