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突然静止,飘落的雪片凝成宇文拓的面容。张不凡读懂了这个宿敌的警示:倭人窃运只是表象,真正危机来自蚩尤残魂与八岐大蛇的融合。他最后望了眼中原方向,将断剑插入心口,蘸着心头血在徐福棺椁写下:
**"以吾身为饵,诱天下邪祟;借东瀛为炉,炼华夏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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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焚海**
富士山爆发的前一刻,张不凡捏碎了随身的和田玉璧。玉屑化作三百六十只玄鸟,衔着他毕生修为飞向九州。倭国的八百万神明在火雨中哀嚎,它们的香火愿力被玄鸟反哺给中原龙脉。
青鸾在汴河渡口看到,浑浊的河水突然清澈见底,河床显露出完整的《水经注》刻石。宇文拓的浑天仪在敦煌自动重组,核心处多出一枚带血的铜钱——正是张不凡在富士山用的那枚秦半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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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东海深处,新生的火山岛上矗立着青铜碑,碑文用甲骨文刻着未竟的警示:
**"荧惑再临日,扶桑木生时。"**
**第九章·百济烟雨**
张不凡的草鞋踩在熊津江畔的淤泥里,靴底粘着的富士山硫磺正与江水中的龙气交融。他望着对岸的泗沘城,这座百济王都的轮廓在雨中扭曲如蜃楼——这是倭国阴阳师临死前布下的"海市蛊",城中三万百姓已成炼阵的活祭。
"天师,扶余氏的宗庙已按您吩咐改造。"新罗暗桩金庾信跪呈青铜匣,匣中盛着百济武王颅骨炼制的"镇海印"。颅骨天灵盖处嵌着枚五铢钱,正是汉武帝征朝鲜时遗失的"乐浪钱"。
张不凡将铜钱按入江边礁石,江水突然倒映出长安西市的景象。他看见青鸾正在胡商铺子前驻足,手中把玩的波斯琉璃瓶里,游动着倭国窃运阵中的八岐残魂。
"还不够。。。"他碾碎袖中爬出的蛊虫,虫尸渗出青州盐场的舆图纹样,"让高句丽的渊盖苏文知道,明日辰时汉江口的沉船里有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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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汉江诡船**
渊盖苏文的战船撞开晨雾时,船首的狻猊像正滴落黑血。这位高句丽铁骑统帅紧握隋炀帝东征时遗落的虎符,盯着江心那艘覆满藤壶的鬼船。船桅上悬挂的竟是大业八年征辽阵亡将士的招魂幡,幡布浸透人油,遇风自燃成《禹贡》九州图。
"将军,舱内有异!"亲兵撬开锈蚀的舱门,惊见三百具身披前隋铠甲的尸骸围坐成八卦阵。阵眼处供奉的玉璧刻着"汉四郡"疆域图,裂隙中渗出靺鞨部落的萨满血。
渊盖苏文挥刀劈向玉璧的刹那,整艘鬼船突然下沉。江水灌入船舱时,尸骸手中的兵器浮空结阵,将高句丽战船困在失传已久的"井田杀局"中。而在江底淤泥里,张不凡提前埋下的三百颗倭国阴阳寮头颅,正渗出污染高句丽龙脉的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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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新罗月夜**
庆州皇龙寺的九层木塔顶端,张不凡用倭国神官的脊骨做笔,蘸着泗沘城百姓的血,在《三国史记》原稿上改写命格。当最后一笔落在"武烈王"三字时,塔顶铜铃无风自鸣,声波震碎新罗王宫中的谶纬图。
"天师,真骨贵族的祭品已备齐。"金庾信押来十二名花郎,这些少年武士的眉心皆刺着反向八卦。张不凡剖开他们的胸腔,将倭国八咫镜碎片植入心脏——镜面映出的却是宇文拓在敦煌修补浑天仪的身影。
月蚀时分,木塔地宫开启。张不凡踏入积满前朝箭簇的秘道,在尽头看见口青铜棺椁。棺内躺着穿大汉绛纱袍的女尸,手中握着的竹简正是汉武帝赐予卫氏朝鲜的"玄菟郡印绶"。当他把百济镇海印放入女尸口中,整个朝鲜半岛的地脉突然向西倾斜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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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伽倻迷雾**
金海伽倻的古坟堆渗出腐香,张不凡的罗盘针在此彻底失灵。他踩碎地表的陶俑残片,发现下面埋着成捆的《诗经》竹简——这是徐福东渡时带给辰韩的"文明火种",简上却爬满中原早已灭绝的尸蚕。
"出来吧,弁辰的守墓人。"张不凡将新罗花郎的心脏抛向空中。阴影中走出个戴青铜傩面的巫女,她手中的骨笛竟是用唐军战俘的腿骨制成,吹奏时唤醒了地底沉睡的十二铜鼓。
铜鼓表面的翔鹭纹突然振翅,化作毒雾笼罩古坟场。张不凡不慌不忙取出从百济王陵盗来的金冠,冠饰上的鹿角自动脱落,刺入铜鼓中心的太阳纹。鼓声骤变,毒雾凝成《山海经》中的蛊雕,将巫女连人带傩面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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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耽罗惊雷**
济州岛火山口喷发的不是岩浆,而是混着硫磺味的《千字文》。张不凡站在汉拿山巅,看着被他改造的"天地熔炉"吞吐云气。山下海滩上,五百艘倭国遣唐使船正在燃烧,船板间流淌的却是岭南的荔枝蜜。
"徐福的蓬莱梦,该醒了。"他掷出渊盖苏文的虎符,符身嵌入火山岩的刹那,海面升起三百座人工岛礁。这些用隋炀帝龙舟残骸堆砌的岛群,正组成巨大的"洛书"阵图,将朝鲜半岛与倭国的气运死死扣在中原龙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