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又过了六七天。
这几日宋江极力劝留武松,但武松得知自己可以回乡后,心中归心日益渐重。
即便是看着桌上的美酒美食,也逐渐味同嚼蜡,兴致恹恹。
宋江心中叹了口气,知道再出言强留下去,反而适得其反。
这一晚。
酒足饭饱后。
武松回到屋内,躺在榻上,心中已经暗中打定主意,明日便要向宋江和柴进告辞。
自从得知张家老幺未死后,一连又耽搁了七八日,如今体内疟疾在日日服药之下,已然痊愈,实在没理由再多待下去,
正这般想着,忽地房门打开。
宋江拿着一个包裹含笑走了进来。
武松立刻起身迎道:“哥哥,这么晚了还来找弟弟作甚?”
宋江脸上堆着笑,一脸亲近,说道:
“贤弟归心似箭,为兄心知肚明,只是我与贤弟一见如故,甚是相契,如今忽要分别,极是不舍。”
说着,宋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脸上果真露出极是不舍之色。
武松心中微动,笑道:
“哥哥莫不是糊涂了?哥哥家住郓城,小弟家在清河,两县相邻,改日等哥哥这边的公务了结后回到郓城,弟弟再前去叨扰哥哥便是,只是怕到时哥哥嫌弟弟烦。”
宋江连忙道:“贤弟哪里的话?只需贤弟来寻哥哥,便是住上三五十年,哥哥也绝不嫌烦。”
武松面露感动,谢道:“多谢哥哥这番赤诚情义。”
宋江呵呵一笑,接着打开手上拿着的包裹,将里面一件棉衣拿了出来,说道:
“实是贤弟归心似箭,愚兄不敢再苦留作陪。这件衣衫今日刚刚做好,贤弟收下穿在身上,离庄回乡路上,也好抵风御寒。”
武松看着棉衣,眼中露出一抹感激之色,谢道:“多谢哥哥挂念。”
说罢,也没推却,伸手接过棉衣。
这一晚,宋江和武松抵足而眠,相聊甚欢,直到后半夜才渐渐睡去。
……
次日。
柴家庄。
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