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微微一笑,迈步跟了出去,到走廊里后,出声问道:“不知道秦记者想去哪里透气,或许我可以带路。”
秦雨姗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冷酷的说:“不要拿无耻当有趣!我警告你,你要再敢戏弄骚扰我,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江寒哑然失笑,道:“秦记者,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喜欢冤枉好人哎。早上的事情就不说了,刚才我可是好心过来送饭给你们,现在又想带你去能透气的地方,为什么你却认为我在戏弄骚扰你呢?还要对我不客气,呵呵,唉,现在真是好人难做啊。”说着还连连摇头,一副悲叹世风日下的模样。
秦雨姗听到他大言不惭的自居为好人,气得都要无语了,她自从参加工作以来,在社会上见过不少不要脸的人,可是还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不要脸的人,不要脸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如果像他这样的无赖都能算是好人的话,世上也就不会有坏人了。
她强忍着心底的怒气才没有发作出来,但两腮已被气得泛红,忽的冷冷一笑,道:“你能帮我找个纸杯吗?”
江寒愣了下,怎么来不来的她突然找起纸杯来了,点头道:“能啊,我办公室饮水机里就有不少。”
秦雨姗秀眉一挑,以目示意,带自己去拿。
江寒读懂了她的眼神,往自己办公室走去。秦雨姗踩着高跟鞋,“噶的噶的”的跟在他身后。
两人前后进到江寒的办公室,江寒从饮水机下面的小柜里摸出一打纸杯,转身递给她。
秦雨姗只取了一个,然后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凉水,等接满后,也没言语,持杯转身就朝江寒面部泼去。
在她以为,自己这是突然袭击,而他事先又不知道自己的用意,且他距离自己很近,一定躲不开这杯凉水,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想错了,也就是杯里的水刚刚飞出纸杯,江寒已经侧身做出了闪避的动作,反应奇快无比,于是她眼睁睁看着杯中水全部泼落在地,似乎连他衬衣都没沾湿半点。
“这怎么可能?”
她惊讶不已,手持空杯,呆呆的站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哈哈!”
江寒打了个哈哈,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泼妇吗?”
秦雨姗闻言气恼不已,死死的瞪着他。
江寒笑眯眯地说:“秦记者,既然你喜欢泼人,那我教你个乖,以后你再要泼人之前,脸上千万不要流露出对对方的恨意。你想啊,你都把对对方的恨意写到脸上了,对方怎么会不防备着你呢?真正的高手啊,都是笑里藏刀。”
秦雨姗这才明白过来,敢情他早通过自己脸上的恨意看破了自己的预谋,嘶……这家伙眼光也太毒了吧,连这都能看得出?
江寒又道:“这下你也算是透过气了吧,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吃饭,否则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秦雨姗深深看他一眼,踩着高跟鞋扭搭扭搭的往门口走去,临出门之前,冷冰冰地抛下一句:“无赖!”
江寒就此呆住,这还是他第一次接受这种冠名,而且冠名方还是一个大美女,说得他好像成了流氓一样,事实上,他根本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泼妇!”
江寒还了一句,不过声音很低,保证不会被还未走远的秦雨姗听到,否则,这个脾气不太好的美女记者指不定还要搞出什么花样来。
到了下午三点多,林诗妃一个电话把江寒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林诗妃等他进屋后,站起身,指着办公桌上五六个精美的纸袋,道:“采访刚刚结束了,秦记者他们这就要走,我给他们准备了一份礼物,你帮我看看合不合适。”
江寒随手拿过其中一个纸袋,边往里看,边嘀咕道:“你真要给我加工资了,你现在完全是把我当助理用了……嗯?他们就俩人,你准备这么多份干吗?”
林诗妃笑着解释道:“一看你就没送过礼,商务场合上送礼,不能按人头算的。你别看他们只有两个,但是他们栏目组可不止两人。这六份礼物,他们一人一份,剩下的四份,是送给他们栏目组的同事的,毕竟我这期专访还需要后期制作,后台的人物我们也要顾到……前台的人要送礼物,后台的人也不能无视,总之我们要礼到。”
江寒也不知有没有听她的话,已经从纸袋里摸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掀开上盖看去,盒里铺着泡沫塑料的底板,底板上面有一个凹槽,里面放着一座晶光闪亮的小玩意,通体深蓝,似乎是玻璃制成,又似乎是蓝宝石制成,分为两部分,下面是两层方方正正的台基,有棱有角,不过棱角都被处理过,圆润了许多;上面是一个半透明的圆球,比核桃大不了多少,圆球在上方被斜切了一片下去,切面嵌入了一枚时钟,秒针正在悄无声息地跳动着;球体后面有一个圆孔,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整个小玩意的造型,像是古代的浑天仪,又像是现代的带云台的球形摄像机反置,上圆下方,做工精美无暇,品质高贵深沉,在灯光的映射下,散射出幽蓝色的光芒,给人一种古典而又科幻的感觉,令人一看就想据为己有。
“这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