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不打算和钟如舒闹得,只是话赶话赶到那里了。
钟如舒像极了她在华夏的妈妈,不管是脸还是语气。
让她想起了穿书之前的那一通电话,她和她的妈妈也是关于嫁人这个话题争执了起来,最后也是闹得不欢而散。
“嫁人……”
“你不嫁人,还想干嘛……”
“你是不是翅膀硬了?”
“不嫁人就别回这个家!”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
前世,妈妈那些打着“为她好”的言论一点一点向她袭来,那些声音就像是潮水,一点一点侵占掉她的空间,不断挤压她的胸腔,让她呼吸不过来。
她不理解,明明让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他们的本意应该是让她开心,最后又为什么会让她成为被婚姻捆绑住的傀儡。
这个世界的娘是,华夏时的妈妈也是。
她蹲坐在地上,看着那些碧绿的小草,愣了神。
两个世界,两种生活对她都一样,那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
为了再让她体验生活的苦难吗?
——
“小姐。”问夏凑近说,“清雅院吵起来了。”
“意料之中。”长孙缺笑,“长孙书的想法太过光怪陆离,对于钟如舒来说,她的孩子去成为商贾之士,无异于让她成为全城的笑柄差不多,她又怎么会允许呢?”
问夏补充说,“听说不止是这件事,二小姐对主母说,她不想结婚。”
“哦?”长孙缺摸着下巴,有些不解,“不想结婚,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哪家的公子哥让她伤了心,以至于不敢相信男人吗?”
问夏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也没听说过二小姐和哪家的公子哥有来往,至于流落在外的那段时光也没什么信息,说是和哪家来往密切。”
“不过门外只能听到零星几句话,说是什么‘你们把我生出来就是为了让我嫁人的吗’还有这之类的话。”
长孙缺听着,觉得这话也是有几分道理,“她不想做被用来联姻的傀儡,这道理我也懂。毕竟没有谁愿意将自己的后半生赌在一个自己不相熟的男子身上。至于不嫁人……”
“我不知道她是胆子太大还是太过于理想。”
问夏不解,“小姐,女子不都是要嫁人的吗?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姻缘天定。”
“至于不嫁人的女子……奴婢到现在都没听过一桩”
长孙缺看着她,不气也不恼,“自古以来的东西便是对的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的倒是轻巧,但是最后受苦受难的不都是女性?若是男子品行良好倒也罢了,但若是好赌,品行暴戾,脱层皮乃至性命都丢了的女子也不少见。”
“至于不嫁人,你未曾听过,也并不代表不存在。”
问夏听着这些话,脑子一时之间转不过,只能连连点头,最后只剩下一句话不停地在她脑海之中盘旋。”
——“你未曾听过,也并不代表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