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白鹭书院,那还是得看长孙家的两位公子,已经在白鹭书院带了两三年了吧,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提起两位在外的工资,钟如舒也是叹气连连,“前年来书信说是去年,去年来书信说是今年,年复一年,如今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才能归家。”
说着,眼角下来了两滴泪,她还拿着帕子擦了擦。
看着钟如舒这样子,其他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毕竟他们家里能够有一个进白鹭书院的都不知道是祖上烧了多少高香求来的福气,想钟如舒这般因孩子进白鹭书院而多年不归家的苦楚,他们确实没有经历过。
“无事,无事,归家之时,公子定是能够一举夺魁,蟾宫折桂。”
不知姓甚名谁的夫人出言劝道。
钟如舒:“借你吉言。”
“母亲!”
长孙卿卿也穿了一身骑装,三千青丝都被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发丝随着她前进的步子左右飘扬。
“这长孙家三小姐,真是如同传闻一般呐。”
“你看这长孙家的小姐,真的是,哪里有半点女孩子的样子?”
“你看她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狩猎是男孩子的战场,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上前去凑什么热闹?”
钟如舒原本带笑的脸,在听到那些话之后,一下子就阴了下来。
长孙卿卿一步一步地跳到周如数身边,摇着她的手说:“母亲,我已经和父亲说了,等会和其余的哥哥们一起过去狩猎。”
钟如舒摸着她的收,叮嘱道:“狩猎场上,箭矢无眼,你要当心受伤。”
长孙卿卿眯着双眼,笑着说:“谢谢娘关心,女儿会注意的。”
“长孙家的小姐真真是不一样,一副女儿身,偏生还要去男儿家的场合去拼,还和那些男儿家一起去拼。”
钟如舒笑着,看向那那位开口说话的夫人,“彦朝尚武,自打下江山起,便是推崇不管男女,皆上马骑射才为上上之策,只有乡野那些无知妇人才会束缚自家儿女,你们说呢。”
钟如舒这么说,无异于打了适才所有说话的人的脸。
她们顿时变了脸色,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一是钟如舒本身便是伯爵家小姐,嫁人之后又是尚书府夫人,二是钟如舒搬出来了先皇的名号。
他们如果说出了半个“不”字,无异于是在打先皇的脸面。
“长孙夫人说的是,长孙小姐这是如何飒爽,竟还有几分女将军的势头呢!”
钟如舒听着那话,一时听不出这话究竟是嘲讽还是真情实意的夸赞。
她看着那人,等了一会才开口道:“这话倒是过赞了,你们要是再这么夸下去,只怕她的小辫子都要翘上天了。”
长孙卿卿听着钟如舒在打趣她,摇着她的手道:“母亲……”
钟如舒拉开她的手,转身向长孙书说道:“此次春汐宴要开始了,你也去准备准备吧。”
长孙卿卿一身骑装,自是不会参加女儿间的考校了。
“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