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我名字里的绯吗?”
“不是,是‘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的霏霏。”
“念出来是一样的呀,为什么要选不同的字?”
他说:“我叫你的时候,旁人都以为是绯绯,但我叫的是霏霏。这是只有我和你知道的秘密。”
“哦?嗯……好吧,只要郎君喜欢,叫我什么都可以。”她笑嘻嘻地凑过来,“郎君,你叫我一声?”
“霏霏。”
“哎!”
她答应完就笑了起来,仿佛他给的一个小字,于她而言就是天大的喜事。
她扑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缠着他不停叫她。
叫着叫着就变了味儿,两个字变得旖旎又暧昧,逐渐被唇舌吞噬。
越来越热,好似着了火。
梦中的欲火逐渐变成了现实的滚烫,陈宴醒了过来。
汗湿眼睫,头脑晕沉,坐在床边的人关切地问:“清言,你醒了?还好吗?”
陈宴轻轻眨了眨眼,看清了陈夫人担忧的面容。
“娘亲。”
他刚想撑着身体坐起来,却忽然一僵——
被子里有人拽了他一把。
陈宴心口陡然一紧,惊疑和不解涌入脑中,但手还是下意识地抓住了下滑的锦被,并且往上拽了拽。
另一只手在被子里边动了动,碰到一片柔软、滑腻。
他不确定到底是人还是什么其它活物,又摸了摸。
手背被狠狠掐了一下,他没忍住“嘶”了一声。
陈夫人忙问:“怎么了?身上又疼了?”
陈宴这下确定,是人。
为什么会有人在他的床上?
床!上!
他压下心口的惊涛骇浪,镇定地说:“不小心扯了一下背上的伤,没事。”
陈夫人心疼得不行,摸出帕子给他擦汗,埋怨:“看你以后还折腾吗?要是再有下次,你也别回来了,我不想给你收尸。”
“让娘亲担心,是儿不孝。”
“怎么一直出汗?是不是太热了?”陈夫人说,“热就别盖被子了,别再闷坏了。”
她说着就要把陈宴的被子扯下来,陈宴一把拽住:“不热。”
陈夫人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你……”
“盗汗,儿子畏冷。”
人高热的时候是怕冷,陈夫人又心疼得不行,开始埋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