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芳菲想说话,但是太紧张,喉咙就和被堵住了似的。
她用力点了点头。
“还真让卢四说对了。”陈宴的声音又轻又哑,听起来特别温柔,“我以为你不会来。”
赵芳菲想说,其实她每天都来的。
“最近好不好?”陈宴又问。
这句话一出,赵芳菲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很好,太好了,是她没想过的好。
陈家给她安排了个很好的院子,吃穿用度也好,拨给她的几个下人也没有看不起她,好好地伺候她。
赵芳菲再次用力点头。
一下子心软得不行,又酸又胀,又苦又甜。
她知道陈家人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对自己这么关照的。
不由得又想到那天他和陈夫人说的话,想娶自己,想弥补自己。
她何德何能,让他对她这么上心。
陈宴捏住她的手腕,指腹轻轻划过她的袖角。
天色更暗了,刚才还能隐约看见一点红色,现在就看不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拿他送的那匹料子裁的衣裳。
前些日子又是她生辰,他派了人去给她送了生辰礼。
上次,那杆枪她说太贵重了,死活不收。
所以这次,他送了没那么贵重的——一匹红色的海棠纹月华锦。
他亲自去布庄挑的。
送礼的人回话说她收了。
有没有裁成衣裳穿?是不是这件?
陈宴说:“劳烦,你去点盏灯。”
他想看一看她。
——
谢珩和陈文益说了一会儿话,见天色晚了,便起身告辞。
他没住陈府,嫌进出不方便,所以住在外边的客栈里。
出府时,见大门处正在吵嚷。
一位姑娘在哭着请求,好不可怜的模样。
谢珩问:“这是怎么了?”
“哎呦,谢二公子。”小厮立刻拱手,“这位姑娘想见我们三公子,但是郑家的拜帖递上去了还没回信,咱们不能放她进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