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风灰溜溜地去了。
窗外的雪更大了。
下人们在白梅树上挂红布条、红灯笼、祈福带等等,远远望去,红色点点,很像落梅小筑后边那片红梅林。
过了几天,陈宴再次去了静心堂。
陈文益先说:“晟王府七郎已经无碍,你下手有点狠了。”
“他不放人。”
“这事到底是我让你去办的,不怪你。若不是你,也没人能从那混世魔王手里把人弄出来。那七郎是个混不吝,我岂能让人落他手里?”
陈文益叹了口气:“我与赵老毕竟是旧识,他家落了难,男丁是救不了了,只能救个女娘了。”
陈宴:“祖父大义。”
陈文益笑了一下:“说起来,这赵三娘和你还是旧识呢,你小时候还从河里捞过她,可记得?”
“完全不记得。”
自小,他就见过掉河里、从树上摔下来、从台阶上滚下来、从马上栽下来的各种姑娘……他都数不清自己救过多少个。
陈文益轻哼一声,瞬间变了脸:“重阳过后,你又在荥阳?”
“是。”
“见了郑氏女?”
“是。”
陈氏家规:屡教不改者,殛罚倍之。
于是陈宴挨了十二鞭。
他认了错,但没说会改。
意思就是,但凭处罚,下次还敢。
在静心堂面了两天壁,陈宴自己走回了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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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迈过门槛,就倒在锦风身上,不省人事了。
很快,整个陈府都知道,三公子病了。
很严重,昏迷不醒,高热不退,还吐血。
赵芳菲也听说了。
她的丫鬟新雨立刻说:“姑娘,你赶紧去看看陈三郎啊!”
赵芳菲失落地说:“自打我来了陈家,他一次都没见我。”
“他得避嫌啊,这是为了姑娘的清誉着想!陈三郎对姑娘有意,此时趁着他生病去探望,名正言顺。”
赵芳菲纤长的睫羽眨了眨,有些不确定:“他真对我有意?”
新雨说:“不然他为何要赶赴博陵,把姑娘带回来?还把奴婢一起捞了出来,不就是怕姑娘日后孤苦无依,好和您做个伴儿吗?他为您还不惜和晟王七公子起了冲突,三郎对姑娘之心,日月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