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咱俩一条道上的人。”
“你怎么不说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梁希故作惊讶,“你想当蚂蚱?”
余斯易睨了她一眼,“我还想当身怀绝世武功的高手,梁希同学你有办法?”
“有啊。”梁希语气正经,“晚上睡觉的时候枕头塞高点。”
“你是不是经常在梦里幻想这些?”
“才不告诉你。”
说话的功夫到了楼下,余斯易放下单车,抬腿跨上去。
梁希站在旁边,注意到他的耳朵还暴露在空气里,便往前一步,替他理了理围巾。
余斯易掌着车把手,没制止,在她略微低头时抬了下眼皮。
理完,梁希一个转脸,视线就这么撞上了,她有几秒的怔愣。
一时间谁也没移开眼睛。
楼上的窗口只有一家还亮着,院坝笼在淡淡月色里,两人就这样沉默对看,余斯易大半张脸被遮住,浓黑的眉眼在夜色里更显深邃。
如果让梁希说出余斯易脸上最好看的点,她一定毫不犹豫选择眼睛。
大概过了两分钟,梁希胸有成竹地说:“别比了,你看不过我的。”
余斯易微微闭眼,声线有些低哑,“这个我承认。”
梁希坐去后座,双脚踩在脚踏,手自然地抓住余斯易衣服一角。
“出发!”
单车驶出院子,包得再严实也能感受到冬日寒风的威力,早知道戴顶毛线帽子,梁希整个人躲在余斯易背后,脑袋贴上去。
冬夜寂静的巷道,单车上的两道身影跟着路灯光线变化,一切都被拉得很长。
第19章
隔日,天濛濛亮,挨到最后一个闹钟响,梁希裹着被子翻滚了几下,才勉强离开温暖的被窝。打开门,余斯易已经起来了,正在卫生间里洗脸,她走进去,站旁边开始自己的洗漱流程,水声哗哗,两人都没说话,余斯易率先擦干净脸要出去,梁希刷着牙,默契地侧身让道。
洗漱完毕,梁希去到厨房,天冷后不怎么做早饭的黄萍今天心血来潮做了两种口味的花卷。
余斯易拿了盘子装,回头问:“煮鸡蛋还是一个?”
他说话带着轻微鼻音。
梁希:“你感冒了?”
“有点。”
大概率昨晚骑车出去吃面被冻的,梁希从他手里接过盘子,“我来吧,你去坐着。”
余斯易顺势而为,还摆起架子,“我懒得剥鸡蛋。”
“行,你是大爷,我剥。”梁希提醒,“等会儿把感冒药吃了。”
余斯易不喜欢吃药,“就嗓子有点不舒服,没两天就能好。”
“你自己看着办,别拖严重了。”
“知道。”
冬日清晨的街道,行人稀少,绿化带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公交车站。
赵胜宇用力擤了把鼻涕。
梁希脸缩进围巾里,“你怎么也感冒了?”
赵胜宇:“也?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