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下行的数字单调地跳动着,池骋靠在轿厢壁上,指尖还残留着烟丝的涩味。
刚才在郭城宇公寓里那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还没褪去,嘴角却先一步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低低地嗤了一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来日方长?”
他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像是在品味什么荒诞的笑话
“说得真他妈轻巧。”
电梯“叮”一声抵达一楼,门缓缓滑开,外面的冷空气涌进来,带着冬夜特有的清冽。
池骋裹了裹身上的大衣,脚步散漫地走出公寓楼,门口的保安恭敬地朝他点头,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车就停在路边,黑色的宾利在路灯下泛着冷硬的光。
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却没立刻发动,只是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闭上眼睛。
脑海里闪过刚才郭城宇那副挣扎又不甘的样子,像极了困在牢笼里的困兽,明明爪牙锋利,却偏要用最笨拙的方式挽留想要的东西。
可笑吗?挺可笑的。
但更可笑的是自己。
池骋睁开眼,看着挡风玻璃外模糊的夜景,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着,节奏杂乱无章。
他刚才劝郭城宇的那些话,什么“用正经法子追”,什么“别把事情闹大”,现在回想起来,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打自己的脸。
正经法子?
他池骋这辈子,就没对谁用过什么正经法子。
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情场上的逢场作戏,他向来信奉的是“想要什么,就不择手段去拿”。
郭城宇那点“囚禁”的把戏,在他看来,简直是小儿科得可怜。
如果……他是说如果,他真的能找到汪硕。
这个名字在脑海里冒出来的时候,池骋的心脏像是被细针轻轻刺了一下,不疼,却带着密密麻麻的麻意。
他想起汪硕离开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冷得刺骨的夜晚
那时候他在做什么?
哦,他在笑,笑得像个疯子,把桌上的红酒杯扫落在地,碎片溅了一地
后来汪硕还是走了,走得干干净净,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几年,池骋没少派人找,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把汪硕可能去的城市翻了个底朝天,却连个影子都没抓到。
他有时候会想,如果真的找到了呢?
大概不会像郭城宇这样,把人关起来,守着一个空壳子自我折磨。
他会怎么做?
池骋舔了舔后槽牙,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他会把汪硕锁起来,锁在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折断他的翅膀,让他再也不能从自己身边飞走。
他会让汪硕眼里只能看到他,心里只能装着他,哪怕那眼里是恨,是厌恶,也没关系,总好过空无一物。
比起郭城宇的“温柔囚禁”,他的方式大概要疯得多,也狠得多。
“所以啊,谁也别劝谁,都他妈是一路货色。”
池骋自嘲地笑了笑,发动了车子。宾利平稳地汇入车流,车灯划破夜色,像一道冰冷的利刃。
他没回自己的公寓,而是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城里兜圈。
A市的夜景很美,霓虹闪烁,车水马龙,可这些繁华落在他眼里,都像是蒙上了一层灰,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他的世界好像从汪硕离开那天起,就失去了色彩,只剩下黑与白,还有挥之不去的烦躁和空洞。
手机在副驾驶座上震动了一下,是助理发来的消息,提醒他明天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
池骋扫了一眼,随手将手机扔回原位,连回复的兴趣都没有。
骋不知道的是,他充满黑色的世界里的那束光马上就出现了,照的他心里发甜,照的他终于承认其实自己早就放下了汪硕,照的他眼里心里只有那个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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