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窗棂漏进几缕晨光
永琪小心翼翼掀开纱帐时
木心正背对着他蜷缩在锦被里。
昨夜被扯乱的鸳鸯戏水绣枕歪在床沿,散了线的金丝鸾凤在晨雾中泛着冷光。
他喉头滚动,轻手轻脚坐到床沿
“心儿,该起身了。”
木心睫毛颤了颤,昨夜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耳畔还回响着永琪失控时的喘息,锁骨处被衣料擦伤的地方隐隐作痛。
她攥紧被角的手指微微发抖,却听得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带着几分讨好的温热气息拂过发顶
“是我昨夜鲁莽,累得你连床都下不了。”
铜镜前
永琪亲自为她绾发的手格外轻柔。
檀木梳齿穿过青丝时,木心望着镜中映出的两人,红烛留下的烛泪已凝结在妆奁边缘,像干涸的血迹。
“待见过皇阿玛和皇额娘,我带你去御花园看新开的芍药。”
他将珍珠步摇别进发髻,指尖擦过她耳后时微微发烫
“你最爱花,往后我便把园子都种满。”
荣郡王府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晨光为二人周身镀上金边。
永琪下意识伸手挡住木心头顶飘落的花瓣,锦袍袖摆扫过她月白裙裾。
宫道两侧的宫娥太监垂首避让,窃窃私语声中,木心听见“郡王疼福晋”几个字
抬头时正撞见永琪低头看她的目光——温柔得仿佛能溺毙一池春水。
乾清宫的铜鹤香炉腾起袅袅青烟,皇帝望着阶下并肩而立的新人,目光在永琪替木心整理披风的动作上稍作停留。
如懿抿了口茶,茶汤里沉浮的茉莉花瓣忽然让她想起多年前,弘历也曾这样替她掖过被角。
殿外春风穿堂而过,掀起木心鬓边的碎发,也掀起了又一段被红墙困住的故事。
乾清宫内,红烛暖光摇曳,映得木心本就姣好的面容愈发楚楚动人。
皇上看着眼前般配的二人,微微颔首,眼中满是对皇室开枝散叶的期许
“永琪,木心,你二人如此登对,往后也该早日诞下麟儿,延续皇室血脉。”
皇后也笑着附和,眼中透着慈爱
“是呀,早日有个孩子,这王府也能更添几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