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底下人都噤了声,只是神色还有些愤愤。
乔笙从容不迫道:“咱们就一件一件事来说。”
“其一,有人怀疑我这火烛是假货。口说无凭,眼见为实。都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位兄台对各位乡亲如此挂怀,生怕诸位叫我一弱女子骗得血本无归。既然如此,不如就将我这火烛按市价买了,再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些火烛一一燃尽。到时是真是假,自有分晓。”
“若是有一支火烛无法点燃,各位乡亲就在此做个见证,我乔笙许诺,以十倍烛价赔付这位兄台。”
十倍烛价,那便是三两银子一支火烛。若按一千支算,那就是三千两白银。而乔笙摆出来的火烛绝不止一千这个数。
在场之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小老头抱着心喊道:“听乔娘子这话是要把这些火烛都给燃尽喽?诶呦,这……这不是糟蹋东西吗!”
乔笙温言道:“阿伯,这么些火烛白白烧了我也是心疼。可眼下有人往我这新店泼脏水,我也得自证不是?”
她又看向众人,目光清澈且坚定,“不仅这些,屋里头还有,加起来得数十箱、上千支火烛。”
“本是想着新店开张,‘送’大家些火烛,以此扬扬名声,积累点主顾,好叫乡亲们日后多来照顾本店生意。”
乔笙刻意把“送”字咬得很重。
“不成想,一片好心却叫人歪曲,红口白牙就想断我铺子生路。比起这数十箱火烛,本店的声名自是更加重要。”
“只是……”乔笙轻叹一声,面露遗憾,“若最后证实本店清白,我倒是没什么,总归这些火烛是这位兄台付的银子。可我一时半会儿,恐怕……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火烛能‘送’给乡亲们了。”
接连两次强调了“送”字,逐渐有人听明白了乔笙的意思。
红烛本就是送的,就算是假货又如何?一盏滚灯不过十文钱,权当买了个小灯好了,价格也不贵。
可若火烛是真的,那他们每人就能白白拥有五支火烛。按照市价,那就是一两银子。
这么一想,似乎红烛是不是假货对他们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无凭无据,只能泛泛而谈。那几人挑唆的鬼话其实静下心来稍稍一想就能想透。可就是因为现在没有时间让人静心去想,百姓才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而乔笙一番话当场就把其中的疑点找了出来,犹如当头棒喝,在场之人无不醒悟过来。
有人道:“人家乔娘子为了扬名也没什么错,咋就有人这么眼红心热,等不及就来砸场子呢!”
“就是就是,这些没心肝的烂东西,差点叫俺掉了一两银子!”
“……”
风向见转,起初人们指指点点起来还只是以目示意,后头咒骂的人多了,大家也就毫无遮掩,就差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把那几个“煽风点火”的人给淹了。
见势不对,那几个扮做庄稼汉的人再次质问道:“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买的哪儿有卖的精?你仗着有唐国公撑腰,巧言令色哄骗大家伙儿,殊不知这就是一个圈套。早晚有一天,咱们这些个庄稼人都叫你骗个精光!”
乔笙不卑不亢,继续道:“这便是我要说的第二点。宝灯街所有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