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还在做梦?
一人高的屏风上,百花齐放,蝶戏燕舞。
袁驰心跳如雷,心道幸好有这屏风挡着,要不然他说什么也不可能如昨夜一样在乔笙面前镇定自若。
调整了一下呼吸,袁驰按照唐阮的嘱咐问道:“乔娘子,国公爷想和您谈一笔生意。”
乔笙有些懵,“谈生意?”
昨夜还怀疑她是西迟国的细作,怎么今天就要和她谈生意了?
还有,昨晚这位小侍卫张口闭口不是“乔娘子”就是“你”,怎么今天恭敬起来,改称“您”了?
屏风后,袁驰继续背稿子:“乔娘子,您的身份属下已调查清楚,通敌叛国之罪是清白了,可偷潜入京的死罪却是板上钉钉。国公爷心善,知你是被南宫家主逼迫,此举实属无奈,故而想叫你将功折罪,不知乔娘子意下如何?”
听起来,唐国公竟还是个黑白分明的。
乔笙道:“条件?”
袁驰:“简单,国公府缺个女主人,国公爷想让乔娘子来当这个差。”
“什么?”乔笙怀疑自己的耳朵疼坏掉了。
“乔娘子先别急,不妨听听聘礼。”
一晚上的功夫,竟是聘礼都备好了。
“国公爷说,若娘子肯签了婚书,宝灯街上国公爷名下的所有铺面都归娘子所有。不仅如此,娘子日后行事,咱们国公府永远是您的靠山。”
宝灯街所有的铺子,加起来有三十余间,七成都在街上顶好的位置。
乔笙一掐自己的小臂。
疼。
还把她给疼醒了。
天上不会掉馅饼。
白得的馅饼都有毒。
“听起来,这笔买卖对国公爷可没有半分好处。”
若只是馋她的身子,又何必赔上个唐国公夫人的名号还助她开铺子?
直接纳妾便是。
怎么看唐国公都是亏的。
这句质疑和唐阮预想的分毫不差,袁驰对自家主子的钦佩不禁又多了一分。
“国公爷说了,明面上,乔娘子是东家。但国公爷若想通过乔娘子之手做些什么,乔娘子不能推辞。”
乔笙脱口道:“国公爷这是想拿我当枪使?”
绕这么大一圈,没想到唐国公打的竟是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