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简的信息:当冰凉贴紧额头时,连残响都带着遗憾的温度
杂役院的柴房总在傍晚飘起炊烟,混着松木燃烧的味道,在暮色里晕成一片暖黄。沈小虎用破布把柴房门缝塞紧,又搬了块石头抵在门后,才敢坐在草堆上,掏出怀里那块布满划痕的玉简。
玉简冰凉,带着洞府里的潮湿气息,表面的灰尘被他反复摩挲,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石质。他想起外门弟子闲聊时说过,玉简要用灵力催动,贴在额头凝神感应才能读取信息。
可他没有灵力。
沈小虎咬了咬牙,把玉简紧紧按在额头上,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集中精神——就像劈柴时盯着木纹最脆弱的地方,像挑水时稳住晃动的水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拧成一股绳,往那冰凉的石片里钻。
一开始,什么都没有。
只有玉简的寒意透过额头传来,冻得他眼皮直跳。草堆里的吱吱探出头,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小爪子扒拉着他的裤腿,像是在担心。
“别吵。”沈小虎含糊地说了句,额头抵得更紧,几乎要把玉简按进骨头里。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快要放弃时,脑海里突然“嗡”的一声,像有根细针刺破了什么屏障。紧接着,断断续续的画面和声音涌了进来,模糊得像隔着层水雾。
“……寿元只剩三月,仇家紧追不舍,此洞虽偏,却能容我苟延残喘……”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带着气若游丝的虚弱,画面里是洞府刚被发现时的样子——比现在更破败,只有天然形成的石室,没有后来的水潭和噬魔藤。
“……修为停滞筑基中期,终究是憾事……当年若能得《玄水诀》全本,何至于此……”
画面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石桌上刻写着什么,动作迟缓,时不时咳嗽几声。他面前摊开的纸上,画着些扭曲的符文,和沈小虎怀里书册的封面有几分相似。
“……丹方录于玉简,虽皆是低阶,聊胜于无。可惜‘凝气丹’最后一味辅材记不清了……唉,老了,记性也不中用了……”
断断续续的丹方在脑海里闪过,“清心散”“止血膏”“壮骨汤”……大多是些杂役院也能弄到的普通方子,而且后半段都模糊不清,像是被岁月啃噬过的书页。
“……那黑石似有灵智,却始终无法沟通,或许是我修为太低……若有后人得之,切记不可轻易示人……”
这句话刚闪过,脑海里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画面也剧烈晃动起来——
“他们来了!仇家追来了!”
“这洞不能留!”
“书册与玉戒藏于水潭,盼有缘人得之……”
最后的画面,是那个苍老的身影将一本残破的书册塞进石壁,又把玉戒摘下来,用力扔向水潭中央。紧接着,一切归于黑暗,只剩下脑海里残留的、深深的遗憾和不甘。
沈小虎猛地睁开眼,玉简从额头上滑落,“啪”地掉在草堆里。他大口大口地喘气,额头上被玉简压出一道红痕,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原来是这样……”他喃喃自语,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洞府主人果然是个散修,修为大概在筑基期,不算高,被仇家追杀,躲进洞里约莫三个月就坐化了。玉简里没什么值钱的秘密,只有些零碎的丹方,和他临死前的遗憾——遗憾修为不高,遗憾丹方残缺,遗憾没能弄明白黑石的来历。
最让沈小虎在意的,是那句“黑石似有灵智”。
连洞府主人都这么说,看来这石头真的不普通!而且他还特意提到书册和玉戒,显然那两样东西比玉简更重要。
沈小虎捡起玉简,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贴身藏好。虽然信息残缺,但至少让他对黑石的来历多了一丝线索——它在洞府主人发现这里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草堆里的吱吱蹭了蹭他的手背,像是在安慰。沈小虎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目光落在怀里鼓起的另外几样东西上——
残破的书册,青铜盒子,还有那枚自动认主的玉戒。
刚才读取玉简时太匆忙,没来得及细看,现在静下心来,才发现手指上的玉戒正微微发烫,和怀里的书册、盒子隐隐呼应,像在催促他快点查看。
“别急,一个个来。”沈小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激动。
先看玉简,弄明白了洞府的来历和主人的身份,已经算是不小的收获。至于其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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