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第三粒谷种埋进石缝,青铜铲再次吸了她的血,金色光流如注。
嫩芽突然加速生长,茎秆上的金纹与屏障的金纹完全重合,像是两者本就是一体。
屏障后的青铜碑终于清晰起来,碑上刻着八个大字:"以生为种,以心为犁。"
云栖望着那八个字,忽然明白黄书生说的"以生破障"是什么意思了。
所谓"生",不只是灵谷的生机,更是种田人对土地、对生命的敬畏与坚持。
她低头看向石缝里的嫩芽,它已经触到了青铜碑,屏障的金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快了。"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坚定,"再等等,就能见到农神留下的秘术了。"
沈砚的结界突然剧烈震动,青梧的攻击更猛了。
他额角渗出冷汗,却仍笑着看她:"我信你。"
云栖深吸一口气,摸出最后一粒谷种。
这一次,她没有用鲜血,而是将谷种按在掌心,用灵田里最温柔的语气说:"长吧,像灵稻那样,长到能触到太阳。"
谷种在她掌心发出清越的鸣响,然后"嗖"地钻进石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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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芽瞬间拔高,穿透屏障,撞在青铜碑上。
"轰——"
屏障彻底碎裂,金色光雨落了他们一身。
云栖望着眼前的青铜碑,碑上的刻字在光雨中流转,像是在对她诉说什么。
而在碑的另一侧,是一座被灵气包裹的谷仓,里面堆满了她从未见过的灵谷,每一粒都泛着和她掌心谷种一样的金光。
"农神的谷仓。。。"沈砚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敬畏,"传说中,农神将农耕秘术封存在谷仓里,只有能让灵谷活过来的人,才能开启。"
云栖望着谷仓的木门,门楣上刻着"耕云"二字,和她的名字不谋而合。
她伸手触碰门环,指尖刚碰到,门环便自动打开,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的竹简——那是上古农典的完整版本,黄书生生前翻烂的书简,不过是其中一页。
"云栖!"青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冲破了沈砚的结界,正握着带毒的匕首冲过来,"把农典交出来!"
云栖转身,将青铜铲横在身前。
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被人欺负的杂役弟子,而是握着农神传承、种出过破阵灵稻的种田人。
她望着青梧扭曲的脸,忽然笑了:"你以为农典是宝物?
不,它是种子。
而我。。。"她转头看向谷仓里的竹简,眼底有星火燎原,"是那个会把它种进土里的人。"
青梧的匕首已经刺到面前,沈砚的冰刃也同时出鞘。
云栖没有躲,而是抬手撒出一把灵谷种——那是从谷仓里抓的,每一粒都泛着比之前更亮的金光。
谷种落在地上,瞬间发芽、抽穗,将青梧的匕首缠了个结实。
"这是。。。"青梧惊恐地看着缠住自己的稻穗,它们的茎秆比灵铁还硬,叶片像刀刃般割着她的手腕,"你对它们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云栖望着抽穗的灵稻,它们的穗子沉甸甸的,像极了后山灵田里丰收的模样,"只是让它们。。。像灵稻那样生长而已。"
沈砚的冰刃抵住青梧的咽喉,执法堂的弟子从通道外涌进来,将她团团围住。
云栖却没看这些,她的目光落在谷仓里的竹简上,那里有一行字在金光中浮现:"耕云者,种天地生机,问大道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