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上果然顶着点嫩绿的芽尖,在晨光里颤巍巍的。
胡神医的眼睛亮了:"这是。。。。。。"
"农典说,这叫归墟土,能养万物。"云栖将石子轻轻放在他掌心,"若能得半亩,仙门的灵田能多收三成,药园的灵草能提前一月成熟。"
老神医的胡须抖了抖。
他在仙门治了三十年灵植,最清楚灵田的贫瘠——去年冬天,药堂的雪参因缺肥枯死了十七株,连掌门都发了火。
此刻他望着那点嫩芽,突然想起三十年前在南疆见过的神田,也是这样,撒把土就能生金。
"可沈堂主说,秘境太危险。"他犹豫。
"危险是因为我们不懂它。"云栖的声音轻却坚定,"就像灵植会生病,得找出病根才能治。
我在菜地里种了十年菜,知道越是难长的地,越藏着宝贝。"
胡神医的手指摩挲着石子,忽然笑了:"你这丫头,倒和我年轻时一样倔。"他转身从药柜里取出个青瓷瓶,"这是护心丹,你收着。"
云栖的眼眶一热。
她知道这护心丹是胡神医的独门炼药,全门上下不过十颗,连金丹长老都未必讨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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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娘说你天没亮就去挑水。"老神医背对着她,声音有些发闷,"杂役房的人说你总把好的灵菜往药堂送,自己啃窝窝头。"
云栖没说话。
她想起上个月药堂要十斤灵芹配药,她连着三天蹲在菜地里,用灵露催着菜苗长,自己啃的窝窝头硬得硌牙。
"我去和沈堂主说。"胡神医突然转身,眼里闪着光,"就说。。。。。。就说这丫头是块好苗,值得赌一把。"
此时日头已爬过中峰,沈砚的执法堂里飘着冷梅香。
云栖站在廊下,能听见堂内传来胡神医的声音:"那丫头在菜地里种出的灵菜,比药堂的还要精神三分。
若真能得秘境的农耕术,太初门的灵田。。。。。。"
"胡伯。"沈砚的声音像浸了冰的玉,"她只是个筑基期的杂役。"
"可她怀里揣着农典。"胡神医的声音放轻了,"你我都知道,那东西不是凡物。"
廊下的云栖攥紧了袖中谷种。
那日在秘境,农典突然显形时,沈砚眼里闪过的那丝震动,她记得清楚——他后颈的伤疤还没好全,是为她挡黑鳞兽的毒箭留的。
"她昨夜藏了根带毒的荆棘。"沈砚的声音冷了几分,"杨执事说,她碾碎碎石时,里面有粒谷种。"
云栖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那是农典给的。"胡神医笑了,"你当她是要害人?
我前日看她给菜苗松根,那动作比药堂的弟子还仔细。"
堂内沉默了片刻。
云栖望着廊下的光影,忽然想起昨夜沈砚转身时,后颈那道淡红的疤——他总说她不要命,可他自己呢?
为了给她挡箭,硬接了黑鳞兽的尾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