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了。"沈砚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剑,执法剑"嗡"地贯入谢护卫的剑鞘,直接挑飞了对方的武器。
他的衣摆被灵力掀得猎猎作响,眼底翻涌着云栖从未见过的暗潮,"云栖,我数到三。"
"一——"
云栖的指尖沁出冷汗。
农典和残卷的纹路已经完全重合,金光顺着她的手臂爬上屏障,所过之处,血线正在一点点褪去青色。
老桑树的新芽突然暴长三尺,枝条穿透屏障缝隙,缠住了邓长老的脚踝。
"二——"
范师姐突然抓住云栖的手腕,她的掌心烫得惊人:"我能感觉到,这些纹路在要我。。。。。。"她闭眼将灵力全部注入残卷,纸页上的金光"轰"地炸开,连屏障都跟着震颤起来。
"三!"
沈砚的执法剑终于劈开了困灵阵的一角。
云栖只觉眼前一亮,老桑树的枝条猛地一拽,她和范师姐被拉出了屏障。
邓长老的怒吼还在耳边炸响,但她的注意力全在掌心——残卷和农典的纹路此刻完全融合,在纸页最下方,浮现出一行新的字迹:"春种一粒粟,秋收万灵歌"。
风卷着野菊香扑面而来。
沈砚的手突然覆上她后颈,带着劫后余生的力道将她往怀里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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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跳声震得她耳膜发颤,低哑的声音擦过耳畔:"再敢乱跑。。。。。。"
云栖抬头,正撞进他泛红的眼尾。
而在两人身后,老桑树的新芽上,正缓缓绽开一朵从未见过的金色花骨朵。
老桑树的金花开到第三重时,沈砚的手指还扣在云栖后颈。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衣领渗进来,像团烧得正旺的炭,烫得她耳尖发疼——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这样抱她,玄色衣袍上沾着谢护卫剑刃的血锈味,混着沉水香,倒比平日多了几分人气。
"伤着没有?"他喉结滚动,尾音发哑,指腹无意识摩挲她后颈的旧疤——那是三年前被杂役房二管事拿火钳烫的。
云栖能感觉到他灵力在她周身游走,检查每一处经脉,连指尖被残卷划破的小伤口都没放过。
"沈堂主,邓长老的腿被老桑缠废了。"范师姐的声音从五步外飘来。
她倚着老桑树干,发簪歪在耳后,却仍把残卷护在胸口,"谢护卫被执法剑挑断了手筋,现在被押去戒律堂了。"
沈砚这才松开手,退后半步。
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像突然收了爪的兽:"做得好。"
云栖低头看掌心的残卷。
新浮现的"春种一粒粟,秋收万灵歌"还泛着金光,农典在怀里轻颤,像是在应和。
她想起昨夜在青灵稻田,沈砚用竹枝在田埂上画的星图:"上古农神的秘术,从来不是刻在石头上的死物。"原来农典早就暗示过,残卷的秘密要靠活的灵植、活的人去唤醒。
"得找彭药师。"她攥紧残卷,指节发白,"他在药堂整理古籍二十年,见过的古纹比我种过的灵谷还多。"
沈砚眉峰微动:"药堂后厅有结界,你进不去。"
"我有范师姐。"云栖转头看向仍在抚心口顺气的范师姐,"师姐上个月帮药堂抄录《百药图谱》,总该有通行玉牌?"
范师姐被点到名,指尖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青玉牌——那是药堂堂主亲手赐的,刻着"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