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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第1页）

&ldo;不，我没有……&rdo;

&ldo;陈娟被害的时候你在场么?还是说你亲自下的手?她有向你求助么?你是亲眼看着她死的么?&rdo;我又随口扯了句谎，&ldo;现在我们已经通过外交途径找到了陈娟他们三个人的尸骨，尸检结果会令一切真相大白的。你就真打算死扛不撂?&rdo;

&ldo;你听我说……&rdo;

&ldo;我只想听你说出实情!红色高棉给了你们什么!&rdo;

顾帆的眼中有泪光在闪动，脸色也变得异常灰暗，两手不停摩擦着膝盖。我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追了一句：&ldo;顾帆，你到底是哪边的?&rdo;

他目光聚焦在我脸上，似乎一时间拿捏不准该换成什么表情。过了几秒钟，他咽了口唾沫：&ldo;当时……队里的人，除了梁枭，其他人确实都是医疗研究人员。&rdo;

答非所问，这转移话题的伎俩也太低级了点儿：&ldo;我他妈没问你这个!&rdo;

&ldo;不，我说的就是，我们确实是去做医疗研究的。&rdo;顾帆似乎慢慢变得从容了，&ldo;娟娟也是在传染病研究上有相当特殊的天赋才被选派进队里的。&rdo;

&ldo;这么个高才生还被你们自己给废了，为什么?&rdo;

&ldo;因为她太善良，无法接受我们要做的事。&rdo;

&ldo;你们要做什么?&rdo;

顾帆有些出神，沉默了片刻。他再度开口，已语音如常：&ldo;您不是问红色高棉给出了什么回报么?&rdo;

&ldo;对，你还没……&rdo;望着顾帆的眼神，我猛地打了个激灵。

&ldo;红色高棉也叫&lso;赤柬&rso;，是一九六○年左右兴起的极左势力，而且是武装势力……&rdo;

&ldo;是那个搞过什么s21集中营杀了两万多人的吧?&rdo;

&ldo;托士楞只是其中一处，两万也就是个零头不到。&rdo;

&ldo;对了，九四年中旬，赤柬确实更换过一批自动武器……你不懂，这在当时都算是顶尖装备。&rdo;

&ldo;可圣雷森基金会在当时没有大笔资金入账，红色高棉买得起这么大的现金单?&rdo;

&ldo;反正天底下不会有免费的午餐。&rdo;

&ldo;当时……队里的人，除了梁枭，其他人确实都是医疗研究人员……&rdo;

&ldo;九九年前后，巴加特被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招安入股，兼任生化技术开发部的执行总裁。&rdo;

&ldo;也许因为他是个人道主义战士?哈……&rdo;

&ldo;其实，我们全该死在那里……&rdo;

……

我的天!难道说，他们得到的回报是……

顾帆和我对视了良久，直到我确认了自己的推测，而他也确认我得到了真正的答案为止。

&ldo;畜生……你们都是畜生……&rdo;我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ldo;你们都该去死!我操你……你们全都该去死……&rdo;

顾帆死气沉沉地点了点头。

刘强突然拿着步话机插了进来：&ldo;小赵，白局要跟你说话。&rdo;

我回过神，扭头看了眼困惑的袁适，从刘强手里接过话台，又回身对顾帆说道：&ldo;对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rdo;

话音未落，我直接抡起步话机砸在顾帆脑袋上，话台带着头发和血碎成了一堆零件。没等其他人有反应，我已经把顾帆从沙发上揪起来，又摔到地上。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声，我回肘荡开袁适，抬腿把刘强踹出一溜跟头。顾帆刚爬起来，我连续出拳猛击他的两肋和面门，这家伙明显没练过什么拳脚，既不会防又躲不开，像沙袋一样被我一通海扁‐‐直到无数只手把我死死地按在地板上。

伴随着铐子划过手腕的凉意，望着满脸是血半昏迷的顾帆，我有种直抒胸臆的快感，异常满足。

何况，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我也得到了。

爽归爽，代价还是比较惨重的。

也许是因为眼下还顾不上，也许是因为出离愤怒，这次老白连理都没理我。被关在警车里铐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刘强直接来传达的指示。

&ldo;我说兄弟，你下手也忒重了，哥哥这把老骨头哪经得起你这么捶啊!&rdo;他一边抱怨一边把我拉出警车，我注意到袁适跟老何也在，&ldo;摘铐子可以，咱先说好别再动手。&rdo;

我满口赔着不是，连连点头。刘强打开戒具，回手塞给我：&ldo;这个你自己收着，见领导的时候再戴上‐‐他可没让我给你摘了。你小子要卖了我这回咱真翻脸啊……来，证件和手机给我，领导吩咐暂扣。&rdo;

如果不去想秋后算账的结果，眼下这已经算皇恩浩荡了。我二话不说掏出证件和电话递了过去，顺手又拍了拍刘强以示歉意。

&ldo;支队打算怎么处置我?&rdo;

&ldo;不知道。&rdo;刘强避开了我的目光，&ldo;不过领导说你现在暂时停职，而且直到后天早上，你都必须跟小何在一起，不许对外联系，不许出门，不许离开小何的视线‐‐总之就是自己关自己禁闭。等明晚所有的布控围捕行动结束，白局会找你谈话……依我说，只要明天……哦对，现在都快两点了，就是今天的布控你别再来搅和，到时候跟领导好好检讨检讨，估计也就没什么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