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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ldo;不，我只是很守信。&rdo;

&ldo;守信到明知道蔡莹利用你还心甘情愿当炮灰?&rdo;

&ldo;我答应过她，我做到了。&rdo;

&ldo;代价是毁了自己的后半辈子?她出卖了你!&rdo;

&ldo;那是她的选择。我不可能为了自己的选择，而去强求别人选择什么。&rdo;石瞻把面前的香烟推了回来，&ldo;我承认，我很失望。但既然我选择答应小莹的要求，就不能让她失望。你知道什么是失望么?&rdo;

我垂下目光：&ldo;不知道。&rdo;

&ldo;很简单，去照照镜子吧。&rdo;

都说，无所谓希望，就无所谓失望，有了希望，才可能失望;对他人的希望，多源自信任，一旦信任沦丧，失望便会随之隆隆崛起，遮天蔽日，挥之不去。

是的，必须承认，我很失望。

&ldo;蔡莹和那孩子的身后所在，我会找人落实并通知你。&rdo;我又把烟推了回去，收拾好桌上的卷宗，&ldo;不过我希望你能明白，那孩子……&rdo;

&ldo;是我的。&rdo;石瞻打断了我，&ldo;是我亲手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他就是我的孩子。&rdo;

我很愕然：&ldo;你早就知道?&rdo;

&ldo;不，我什么也不知道。&rdo;石瞻向我伸出右手，&ldo;但，多谢了。&rdo;

正待去和他握手，一闪念，我抽出彬的照片，递了过去：&ldo;见过这个人么?我是说，你执行任务的时候有没有……你不用说，如果没见过，你什么话都不用说就是了。&rdo;

石瞻接过照片扫了一眼，随即着魔般地将目光固定在上面，表情显得犹疑不定。

&ldo;这个……&rdo;我听到他倒抽凉气的&ldo;咝咝&rdo;声，&ldo;我说不上来……&rdo;

&ldo;算了，不勉强。&rdo;我作势起身，&ldo;就这样吧，你多保重，有时间我……&rdo;

&ldo;不，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见没见过他。&rdo;

&ldo;什么?&rdo;

石瞻两手捏着照片，拇指不自觉地捻动着：&ldo;也许是，也许不是……&rdo;

我心中纠结起来：&ldo;你到底什么意思?&rdo;

他扣上照片，抬头问道：&ldo;这就是让你失望的那个人?&rdo;

我仿佛看到面前就竖着一面镜子：&ldo;是。&rdo;

&ldo;那你要小心了。&rdo;

&ldo;你见过他?&rdo;

&ldo;不知道，我是说……我不确定。&rdo;石瞻翻开照片又看了看，&ldo;二十二号下午三点多，我们临时改变了计划……&rdo;

&ldo;你不必说……&rdo;

&ldo;这不属于行动计划，完全是意外。这个人……安隆汶……应该说十一月中旬，整个斯伦河流域连降暴雨，二十二号那天雨是停了，却下了罕见的大雾，虽然天气有利于袭击，但稳妥起见，行动安排在晚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