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坏女人,”噙住唇齿,气息交缠,“我还在这里,别想他。”
倒是难得硬气的话。
正当柳禾疑惑他竟会如此强势时,下一句话顿时将当小夫的心思暴露无遗。
“等我走了再想别人……”
柳禾哑然失笑。
当天夜里,又来了几只鹰。
元宵与梅严等人记着夫人的叮嘱,装模作样撵了一段路,追出了包围圈后便任他们跑走了。
整装回来时,梅严的脸色却有些凝重。
“除了逃鹰,沿途还发现番邦人踪迹,”他压低声音,凝神盯着黑夜中,“元宵,去请示将军。”
“好。”
元宵腿脚利索,应了一声后爬起来就走。
远远瞧见窗还亮着,将军和夫人应还未睡,他忙加快速度往那边赶。
临近时,窗户内的亮光却忽然暗了下来。
元宵抬头看了看天色,笃定了自家将军不会睡得这般早,现在过去还能赶得及。
他并未多心,小跑着进了院子。
四周漆黑一片。
元宵走到门外正要抬手敲,耳中忽然钻进了些声响,动作骤然顿住。
声音……好奇怪啊。
有些像将军身份暴露的那一日,夫人在柴房内给将军用刑时的动静。
不过倒是还多了些,夫人像哭了。
这……
是玩闹还是真打?
若是玩闹,夫人不至于会心疼到哭吧。
元宵挠了挠头不敢再上前,迟疑着默默撤了回来,在院外要进不进徘徊着。
没想到他一去耽误了这般久,梅严等不及便主动来寻。
一来就瞧见那小子正愣愣站在院外,满脸懵懂,颇有些怀疑人生的架势。
梅严皱了皱眉,上前来踹了他一脚。
“愣着做什么?将军怎么说?”
元宵这才恍然回神,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看他。
“将军……没说。”
“没说?”梅严睁大眼,满脸惊讶,“那你来这一趟做什么,还耽误了这么久?”
“他……”元宵瞬间哽住,低头纠结,“你小声点。”
见他如此,梅严越发觉得不对。
“到底怎么了?”
元宵与梅严曾同一批入将军的军队,梅严比他年长,从训练时就带着他,眼珠子一蹬就让人打心底里发憷。
元宵自然也是有些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