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
阖宫皆听闻主上染了风寒,居暖阁内调养,几乎整日不出宫门半步。
柳禾以为他又是旧疾发作有意隐瞒,放心不下去探望了几次。
好在长胥疑瞧起来没什么大碍,确像是寻常伤寒症状,甚至还有精力缠着她企图索欢。
借着安心休养的话将他安抚下,柳禾才离去。
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长胥疑面上的笑渐渐凝住,眼底的情绪深了几分。
“师父。”
他冲屏风后的人唤了一声。
“她走了,继续吧。”
符苓自屏风后绕出来,面色有些沉。
这小子此举果然未得她允许,又是擅自做主。
心下郁郁,到底还是忍不住关切。
“……可还受得住?”
“受得住。”
长胥疑毫不迟疑,唇角牵起一道森然的笑。
“不论是人是鬼,谁也不能占了柳儿的身子,她既敢觊觎柳儿,我便要她生生世世被镇在这具躯壳里……”
语气可怖又疯狂,却隐匿着常人难察的深情。
符苓动作微顿,骨节有些僵硬。
“……你也会死的。”
他此生最牵挂的两个人。
一个妻,一个徒。
可命运偏生要他在两人中做个选择。
感受到了符苓的情绪,长胥疑回眸看他。
“师父细想,柳儿要与虞沉联手夺走玉玺,姜扶舟必遭重创,到时局势混乱,婴王姬无人可依,定会尽快寻觅栖魂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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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帘,眼底隐有笑意。
“这是最好的机会。”
符苓默不作声,心口重若千斤。
直至长胥疑的下一句话出来。
“师父,若换作你,可愿为她舍命?”
符苓想都未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