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胥疑眼底蛰伏的杀气愈见清晰,整个人诡谲又疯狂。
“他不能离开我,永远都不能……所以,我只好用尽手段将他在意之人困在身边,让他一辈子陪着我……”
想到至今仍不知下落的王喜,柳禾心底顿时泛起一阵冷意。
像长胥疑这种人,根本分不清喜欢和占有。
她也曾试图拯救他,想将他从万丈深渊拉上凡尘俗世,却根本无计可施。
远离他——才是最好的办法。
等长胥疑的新鲜感退去,自然就会将她抛诸脑后。
“方才将你拦下,就是因为你的背影与他相似至极。”
不知何时,长胥疑已俯身凑了过来。
眼前的女人虽以纱覆面,腰肢却是难得一见的柔软纤弱,好似轻轻一掐就断了。
他的柳儿,也有一截这样好看的腰身。
让他朝思暮想,恨不得夜夜寻欢。
“不如……”
长胥疑笑意森森,雪白的牙齿似乎随时会扑过来咬断她的脖颈。
“我也将你制成傀儡,将你与他不同的脸撕下来,代替他,永远陪在我身边……”
柳禾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
疯子果然是疯子!
眼下她还不敢暴露自己听得见,只好故作不解地低垂着头,脚步却在寸寸向后挪动。
下一刻——
只见眼前银光一闪,竟是长胥疑的刀刃出了鞘。
靠!这小子来真的!
眼瞧着刀尖即将刺入身体,柳禾也顾不得装聋作哑了,扭头就要朝后跑。
忽地——
腰际忽然揽上了一只大掌,强行带着她躲开了长胥疑的攻击。
入眼是一张冰冷骇人的玄铁面具,出现在此时,却令她无比心安。
“方才去正厅寻三殿下,却是空无一人,原来……”
男人将她揽腰护在身后,神情慵懒。
“竟是被我不夜堂的小丫头绊住了脚。”
长胥疑闻言眯了眯眼,虽满心不甘,却还是将匕首收了回去。
“屋里闷,出来透口气罢了。”
柳禾暗暗舒了口气。
下一刻。
只见身前的男人回过头来冲她打了个手势,示意这边没什么事了,要她回房去歇着。
柳禾乖巧地冲二人行了个礼,转身的瞬间却在心底狠狠吐槽。
长胥疑是个草菅人命的疯子,南宫佞也不是什么好鸟。
明明从她刚谎称自己聋哑的时候就来了,非得隔岸观火,一直等到最后一刻才出手。
……老奸巨猾的东西。
此举是在试探她,更是在试探长胥疑。
看来这两伙人虽暂时共事,却并未卸下对彼此的防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