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胥祈随手捞起书卷,翻了一页。
“不是似乎,”说话间,他的语气格外淡然,“小柳的确不同。”
虞沉闻言有些意外。
在他从小到大的记忆中,这位太子殿下性子惯来内敛,难得会如此直白。
“……可她是个太监。”
男人翻书的动作顿了顿,随口反问。
“那又如何?”
没想到长胥祈会是这种反应,虞沉显得更加意外了。
一国储君……
竟公然表露自己对一个太监的喜爱,实在匪夷所思。
“凡是我认定了的人与事,不论日后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似是被两人有意压低了的声响吵到,小太监在睡梦中发出一阵呓语。
面色红润,呼吸绵长。
长胥祈静静看着她,强忍住了伸手触碰的冲动。
……
不知过了多久。
“小柳……醒醒。”
男人温凉的指尖轻轻撩拨她额角的碎发,语气低柔地呼唤着。
“该下车了。”
柳禾迷迷糊糊睁开眼,见马车里只有长胥祈一人在,不禁松了口气。
这一觉倒是睡得格外香。
柳禾伸着懒腰下了车,回头见长胥祈雪白的袍角都被她压出了折痕。
这腿……
也不知麻了没有。
“此处风景不错,你且四下转转吧,我要先去父皇那边侍驾,待会儿来寻你。”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男人随手捋了捋衣角的褶皱。
“莫要走远。”
柳禾点头应下。
她四下逛了一圈,见尽是侍卫在地上认真扎今夜要住的帐篷。
“小公公,要不要来试试?”
一个年轻侍卫扬起头来冲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