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身子背对着她猛地一颤。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将长胥墨的震惊尽收眼底,柳禾猜到他没胆子真碰太监,故意吓唬般地走近了些。
“既如此,那奴才可就……”
尚未等她走到身后,长胥墨就已满脸慌乱地回过头来,浑身散发着抵触。
柳禾在心底无情嘲笑。
臭小子……
还以为你多有能耐呢。
谁料她还没等嘲笑过瘾,却在下一刻身子一旋,竟是被长胥墨径直抵在了山壁上。
少年的胸膛坚硬滚烫,身后的石壁冰冷强固。
柳禾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心下阵阵后怕。
这小子难不成来真的?
完蛋……
这一遭怕是要玩脱了。
“殿下……”她故作淡然地讪笑着,抬手推搡他的胸膛,“奴才说笑的,您尊贵之躯,哪能让一个破太监脏了……”
话音未落,忽然被长胥墨一把捂住了嘴。
“有人,噤声。”
头顶上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好像确实有人来了。
倒是错怪这小子了。
柳禾刚松了口气,心又一次悬了起来。
难不成……
是不夜堂的人又追来了?
身前的长胥墨眉心拧眉,对着上方仔细听了片刻。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少年满脸的警觉瞬间消散无踪,整个人松懈了下来。
他压低声音,目光却仍在她面上逡巡。
“是禁军来了。”
柳禾一愣。
禁军?长胥砚的人?
隔着少年高了自己大半个头的身量,柳禾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着。
片刻的功夫,果然见几个身穿禁军装束的人顺着绳子滑了下来。
正上方忽然传来一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