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吓坏了,生怕这家伙把狗摔成肉泥。
谁料男人却只是默默瞥了她一眼,抱着狗抬步就走,依旧是太医院的方向。
长胥砚……
不是要把这小家伙摔死啊。
柳禾松了口气,快步追了上去。
她小心翼翼地侧目看去,见小狗正窝在男人宽厚的臂弯里,相当享受地闭上了眼。
“你的手不许抱别人,”长胥砚顿了顿,瞳深如墨,“……狗也不行。”
柳禾一哽。
好在他倒也没执着于这个话题,漫不经心地岔开了。
“除夕夜……怕了吗?”
一句话瞬间让柳禾回想起几日前,他为了让自己不被禁军乱刀斩杀,公然抗旨的场景。
太子那时已然引起皇帝不悦,他顺应皇命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长胥砚却偏偏……
柳禾思绪复杂,一边走一边回话。
“……有点。”
想起太子俯身将小太监抱上马车的画面,长胥砚咬了咬牙,又一次岔开了话题。
但是很显然,每一次转开的话题都比上一个更难接。
“年前在昭阳阁醉酒时……”他略略犹豫,带了些试探,“我在你面前可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柳禾一愣。
醉酒那日他说的还真不少,甚至连嫉妒太子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拿不准长胥砚的态度,她只好故意装傻。
“殿下指的是?”
男人侧目看了她良久,终究还是收回了视线。
“……醉酒胡话罢了,不必当真。”
“奴才知道。”
小太监跟在他斜后方的位置,低眉顺目的模样看上去听话得很。
一路无话。
行至太医院门口,长胥砚止住了脚步。
不曾想二皇子今日大驾光临,太医院恭恭敬敬地跪了一地人。
长胥砚垂眸看了眼缩在自己臂弯间睡的正香的小狗,示意柳禾接过去。
只这一个动作,无声强调了此物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