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容我思量后再议,”虞沉抿唇缓缓后撤,攥了太久的拳有些麻木,“七日之内与你答复。”
撂下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离去。
直至虞沉的背影彻底无踪,姜扶舟面上运筹帷幄的笑意尽收,向后靠上石壁的动作格外疲惫。
她在虞沉身上设了传声阵。
若并未起疑,又怎会如此试探。
方才那样说……
她应是会信的吧。
……
洞外。
元宵梅严正焦躁不安等待着,好不容易见自家将军冷着脸出来,忙迎了上去。
入耳是一声极冷的命令。
“这七日,断了他的饭食。”
“……啊?”
七日,那不饿死了吗。
“啊……是!”
见自家将军走得头也不回,元宵猛地瞥见了他手上的血痕,与梅严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
虞沉一路闷头下了山。
行至院外附近,他却猛地顿住了脚步,就着泉水洗净了沾染着血迹的拳。
隐隐的痛楚虽无甚大碍,他却担心她嗅到血腥气。
进门前,虞沉深吸了口气调整情绪。
推门而入的瞬间,正对上了少女亮晶晶的双眸,含着清浅温和的笑意。
“回来了?”
她笑着迎上来,牵住他的袖口。
“刚好,我煮了粥。”
男人意外挑眉。
她会煮粥?
正要夸赞两句,虞沉转头瞧见了桌上那碗黏糊糊的东西,眉心不易察觉地拧了拧。
如果这个也叫粥的话,那她做得还不错。
“我会做饭……”柳禾有点心虚,忍不住解释道,“那火太旺了,我不太会控,就……这样了。”
灶台确不太好操作。
“做的很好啊,能看得出是米。”
“……”
虞沉不甚在意,顺势在桌边坐了。
伸手盛粥时动作显得有些犹豫,到底还是将砸伤的右手垂下,换了左手吃饭。
有点糊,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