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与符苓的住处,其余所有人寒冬腊月都用冷水沐浴,而今符苓人不在此处,你……”
视线似有若无地瞥了眼柳禾的小身子骨,语气中满是讥讽。
“能受得住?”
面前的小人儿身娇体弱,眼角眉梢尽是不谙世事的纯净,这些年里显然是没有受过什么苛待。
倒是被姜扶舟藏得极好。
听他这样说,柳禾确有些犹豫不决。
算算日子,月事将近了。
若是用冷水洗了澡,痛经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南宫佞的人品……
“放心便是了,我可没有从天而降掉进池子里看人洗澡的癖好,更何况……”
男人瞥了她一眼,嗓间发出一声低笑。
“有些小姑娘也不知自己低头看一眼,明明生得像棵小豆芽,还怕被旁人看了去。”
柳禾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你……”
你才是小豆芽。
你全家都是小豆芽。
在突如其来的自我怀疑下,柳禾忍不住垂首看了一眼。
真的……很平吗?
因着长期束胸的缘故,这具身子的确没有她在现实社会时发育的丰满,但……
毕竟这具身子年纪还小,倒也没他说的那么夸张吧。
将柳禾低头看的动作尽收眼底,男人忍不住唇角上扬。
果然是个小蠢货。
看样子,拿捏起来应当不会太难。
……
进了浴室,柳禾仍有些不安。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来看了南宫佞一眼。
男人脊背宽厚,正微微俯身认真提笔写着什么,没分半点精力在她身上。
柳禾这下放了心,迅速钻进里间。
等她将自己收拾好出来,见一套干净衣裳已被人贴心地放在了门口。
就连摆放的距离都不远不近,没有逾矩半点。
回想起南宫佞用膳的习惯,还有那枚价值连城的翡翠扳指,柳禾完全可以确定一点——
此人绝不是什么寻常江湖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