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帝王的威慑气划破长空。
柳禾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太子为了寻她,先是行事出格,今又公然抗旨,长胥承璜如何能轻易饶过他。
柳禾心下暗叹,下意识扭头看向了身侧的长胥疑。
看向这个父皇的时候,男人眼底尽是一片冰冷的漠然,甚至还带了些憎恶。
正因毫不顾念父子之情,长胥疑才能无所忌惮。
没有底线,就是他最强悍的底牌。
……
“此处的熟悉面孔,倒是格外多。”
长胥承璜一声冷哼,惹得地上众人无不诚惶诚恐。
没打算在这种地方同他们计较,皇帝眸光一闪,将视线落在了正中央的儿子身上。
“太子近日常不见人,想来是为国事殚精竭虑,累到有些神志不清了。”
冷声也遮掩不住满腔怒意。
“今特令太子赴养心别院修养身心,无皇令不得擅出。”
赴别院修养……
说的倒是好听。
其实无非就是换了种听得过去的言辞,将太子变相圈禁起来罢了。
柳禾心下焦急,却也无计可施。
“父皇……”
话未说完就被皇帝打断了。
“没有了太子之位,你什么都不是,”长胥承璜瞥了他一眼,高高在上,“等你有能力保护自己想护之人,就会知晓如今的所作所为有多愚蠢。”
扔下两个字,皇帝大步甩袖而去。
“带走!”
虽然早已不再指望长胥祈能侥幸发现自己,柳禾还是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听长胥承璜方才的语气,应是对自己这位太子相当不满了。
清浅如风的叹息传入耳中,男人微微侧目。
“……你很担心他?”
问这话的时候,长胥疑眼底透着微冷的深意。
柳禾没回答,而是转头反问了一句。
“你可高兴了?”
没想到她会凭空冒出这样的问题,男人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