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婉看得呆了,她从未看到?有人吃饭这么香,本来她都吃饱了,这时竟觉得还能?再吃点。
有琴明月很是嫌弃,搁下筷子:“妹妹,你慢用,我先回房了。”
她扶着桌子要起身,林燕然喊道:“快别?动。”她匆匆放下碗筷,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跟前,一下便将她拦腰抱起来了。
有琴明月被抱了个措手不及,气得脸色泛红:“你放肆……放下我!”
林燕然立刻听?出她生气了。
但这时再放下,也太没风度了吧。
她硬着头?皮道:“你还在养伤,走不得路。”
又硬着头?皮抱她回了房间,小心?将她放在椅子上坐好,而后偷觑着她脸色,软着声音解释:“我刚不是故意要让你难堪,我怕你牵扯伤口,所以?不由自主就?那么做了。真的,请你信我。”
这番话?情真意切,没来由地叫人相信。
有琴明月别?开?脸,她对自己?竟然有一丝动摇感到?不满。
她眼?睛刚好看见了地上的被褥,被褥乱糟糟的,还保留着起身后的形状。
这个贱民起床后居然不收拾自己?的被窝?
素来喜洁的她,立刻蹙起了眉尖。
林燕然跟着望去,立刻知道问题所在,她赶紧走去将被褥叠好,放在了角落里。
“是我疏忽,下次不会这样了。”
还想有下次?有琴明月不满地扫了她一眼?。
林燕然没留意到?这个目光,她蹲下身看着她:“明月,这两天事情缠身,没顾上检查你伤口,你让我瞧瞧可?以?吗?”
有琴明月只觉得她得寸进尺。
她想让她滚。
可?忽然想到?,顾玉婉就?在门外,顾玉婉知道药丸是林燕然制出来的,又对她感恩戴德,若是见到?她们关系和睦,想必日后为自己?做事会更加尽心?。
为了大业,她不介意和这个贱民饰演一番夫妻情深。
于是她点了下头?。
林燕然搬来一张椅子,想了想又去抽出自己?昨晚用的枕头?,垫在了上面,而后将她左足抬起搁在枕头?上。
她小心?卷起她的裤管,褪下足衣,凝目细瞧。
伤痕已经完全愈合,留下了一圈褐色的疤。
白玉有瑕了。
林燕然暗地遗憾,又去取来柳蓁蓁那盒药膏,细细涂抹在上面。
“走路现?在还刺痛吗?”
“尚可?。”
“没有伤到?筋骨,你不用担心?,这伤疤,我会想法祛除,你也不用担心?。”
“你难道要自己?研制祛疤膏?”有琴明月怀着一股怨气反问。
林燕然仍在查看她足踝上那圈丑陋的结疤,闻言自然而然地道:“当然,柳大夫这祛疤膏目前看来,不大管用。”
有琴明月没再搭理。
她足踝受伤,留疤,都是拜她所赐,便是她帮自己?恢复到?原样,她也恨她。
林燕然也察觉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便转而道:“明月,这几日天气晴朗,我打算趁机翻修一遍房屋,刚好正值盛春,那日我去打猎时,瞧见后山有处景致秀美?,且有溪流经过,不若我送你和顾姑娘一起去郊游踏青,届时我再打些猎物,你们就?地野炊烧烤,赏赏春光,如何??”
有琴明月没听?明白烧烤为何?物,但是有点动心?。
她自从落难,已经足足三个月没曾出门过了,便像是折翼的凤凰,被关在漆黑的笼子里,看不见天日,也没有希望。
如今死卫寻来,一切准备就?绪,她即将开?启新的征程,在此之前出去踏踏青,散散心?,也无?不可?。
何?况还可?以?进一步和顾玉婉拉近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