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靖国公府因国公爷苏承安的寿辰,处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宴席之上,宾客云集,觥筹交错。
“小姐,您瞧那秦姨娘和二小姐,今天笑得格外灿烂,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指定没安好心。”
紫月压低声音,凑在苏晚耳边,目光警惕地扫过不远处正与人谈笑风生的秦姨娘和苏雪。
苏晚端着酒杯,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杯壁,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嗯,跳梁小丑,按捺不住了。”
她语气平淡,眼底却是一片寒潭深水。
“紫月,今日盯紧了,任何陌生人送来的东西,都别沾。”
“是,小姐,奴婢省得。”
宴会渐入佳境。
苏晚安坐席间,看似随意地品尝着佳肴,眼角余光却始终锁定着秦姨娘母女。
那两人频频低语,眼神不时交汇,带着一种按捺不住的兴奋和恶毒,如毒蛇般朝她这边射来。
果然。
一个面生的年轻男仆,端着托盘,脚步略显急促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恭敬。
“大小姐,您的茶。”
他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小心翼翼地放在苏晚面前的桌案上。
苏晚眉梢微挑,尚未开口。
紫月已一步上前,挡在了她身前,厉声问道:
“我家小姐的茶水,自有专人负责,你是哪个院子的?谁让你送来的?”
那男仆眼神闪烁了一下,慌忙低下头:
“回……回姑娘话,小的……小的是今日府里忙,临时从外面雇来帮忙的。是……是秦姨娘吩咐小的送来的。”
秦姨娘?
苏晚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注意到,秦姨娘和苏雪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这边,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待。
“知道了。”
苏晚抬手,示意紫月退下。
她纤长的手指端起了那杯茶,指尖触及温热的杯壁。
“多谢,退下吧。”她声音温和,带着笑意。
男仆如蒙大赦,匆匆退了下去。
待他走远,苏晚才侧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紫月道:
“茶里加了料,秦姨娘终于出手了。”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小姐!”紫月眼中闪过担忧。
苏晚轻轻摇头,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
“无妨,瓮中捉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