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嫔看到苏晚,眼中不再有恨意,只剩下麻木和……深深的恐惧。
“苏晚,你……你又来做什么……”丽嫔声音微弱,气若游丝。
“娘娘,您的气色……似乎不太好。”
苏晚在她床边坐下,故作关切地问道,
“可是那‘金蚕蛊’……出了什么问题?”
“问题?”
丽嫔惨笑一声,眼神空洞,
“本宫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你说……有没有问题?”
“娘娘莫急。”
苏晚伸出手,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凝神诊脉。
片刻后,她眉头微蹙,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娘娘脉象虚浮,气血两亏,心神不宁……
这……这不像是邪祟拔除后的正常反应,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在不断吸走您的精神气?”
丽嫔闻言,吓得浑身一颤,眼中终于恢复了一丝神采,死死地抓住苏晚的手:
“是……是那金蚕蛊?!它……它在吸我的精神气?!”
“按理说,金蚕蛊乃是至阳至纯之物,只会吞噬邪祟,不会损伤宿主才对……”
苏晚故作不解,沉吟道,“除非……”
“除非什么?!”丽嫔急切地追问。
“除非……”
苏晚压低声音,缓缓道,
“娘娘体内……除了那邪祟之外,还沾染了……其他的‘不干净’的东西!
金蚕蛊在吞噬邪祟的同时,也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所污染,
这才……反过来开始吸食娘娘的精气!”
其他的“不干净”的东西?!
丽嫔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想到了自己多年来,
为了争宠、为了对付敌人,所做的那些……阴私勾当!
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难道……那些报应,都来了?!
“不……不会的……”丽嫔脸色惨白,拼命摇头。
“娘娘若是不信,臣女也无话可说。”
苏晚站起身,作势要走,
“只是……任由此蛊继续吸食下去,娘娘……恐怕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