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不等苏晚辩驳,上的太后猛地将茶盏往桌上一顿,出清脆的响声,凤目含威,怒视柔嘉!
“柔嘉!你身为皇室郡主,竟敢在凤仪宫内,口无遮拦,散播这等恶毒谣言!污蔑朝廷亲封的县主!谁给你的胆子?!”
柔嘉郡主被太后突如其来的雷霆之怒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倒在地,脸色惨白:
“皇祖母息怒!臣女……臣女也是听信了外面的传言,一时糊涂……”
“糊涂?”太后冷哼一声,威严的目光扫过殿内众人,“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但仅凭道听途说,就敢如此言之凿凿地指控!你这郡主,未免也太失体统!”
皇后见状,连忙柔声劝慰:“母后息怒,柔嘉她年纪小,不懂事,被外面的流言蜚语蒙蔽了,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随即,她将目光转向苏晚,眼神复杂难辨:“安宁县主,柔嘉所言,虽然鲁莽,但宫外确实有此传言。你……作何解释?”
苏晚抬起头,迎上皇后的目光,神色坦荡,不卑不亢。
“回皇后娘娘,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她的声音清晰而沉静,在肃穆的大殿中缓缓响起。
“臣女与二妹之间,纵有小小嫌隙,亦是姐妹情深。
虎毒尚不食子,臣女再如何,也断然做不出毒害血亲、残杀婢女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至于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
苏晚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嘲,“不过是无稽之谈,别有用心之人的恶意中伤罢了!”
“哦?别有用心?”柔嘉郡主跪在地上,仍不甘心地反驳,
“我看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吧!若不是你做的,那翠玉为何早不死晚不死,
偏偏在你去看过二小姐之后就死了?还死得那么蹊跷!”
苏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如同看一个跳梁小丑。
“郡主此言差矣。”
“翠玉之死,父亲已上报京兆尹,仵作验明,乃是畏罪自尽,证据确凿。”
“至于郡主口中的‘蹊跷’……”苏晚微微一笑,
“或许,郡主该问问,是谁给了翠玉那宫中禁药‘牵机散’?
又是谁,在背后唆使一个小小婢女,行此弥天大罪?”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柔嘉郡主,最终落在了皇后的脸上。
“臣女相信,皇后娘娘明察秋毫,定能洞悉其中诡谲,还臣女一个清白。”
柔嘉郡主被苏晚这不软不硬的话,顶得胸口闷,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却偏偏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反驳。
她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皇家子女为了争权夺利,就该尔虞我诈,手足相残吧?
那也太失体统了。
“安宁县主这张嘴,倒是越厉害了。”
一直端坐着、仿佛置身事外的淑妃,此刻终于缓缓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