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弹从机体的左侧面通过,扬起了无数水柱。santacruz好像斜着切开波涛汹涌的海面的低空一般在飞行。
法娜坐在后座将脖子尽可能地扭向后方,不断着叫着夏鲁鲁。
&ldo;夏鲁鲁,对不起,夏鲁鲁。&rdo;
那话语中饱含着泪水。法娜也被雨淋湿了,不过她的脸上掺杂着不是雨滴的东西。她明白夏鲁鲁在就要神智不清之前握住了操纵杆,但是她什么也做不了。现在的法娜所能做的只有为了不让夏鲁鲁失去意识而毫不间断地和他说话。
&ldo;我是个没用的人啊。对不起。我是无可救药的累赘。&rdo;
夹杂着呜咽声说着即使说了也没什么用的话。如果停止说话的话,维系夏鲁鲁的意识的东西就可能会断掉,所以很害怕。
夏鲁鲁时不时嘀咕着像是胡话的难以听清的话,几乎是靠着本能让机体蜿蜒前行、改变机速、斜滑的。从背后射来的枪弹完全无法捕捉住santacruz。
阻挡在前方的屏风状的积雨云群微微地进入了因为出血的影响而变得模糊的夏鲁鲁的模糊的视野中。
自己这边的活路只有那片空域了。
虽然几乎处于出神的深渊,但是夏鲁鲁作为飞行员的本能让机首朝向云的山脉。
受伤了的santacruz的机翼切开雨。感觉一放松的话就可能会昏过去,于是将意识集中到传到耳中的法娜的话。
自己背后有着法娜的这个事实支撑着现在的夏鲁鲁。被雨幕覆盖的夏鲁鲁的视野时不时会混进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幼小的法娜。
以向日葵花园为背景,过去的法娜在哭喊着。
&ldo;振作住,夏鲁鲁。&rdo;
微微的笑容在夏鲁鲁那被血弄脏了的脸上蔓延开来。这莫非就是所谓的走马灯吗。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是梦境,于是仿佛是开玩笑一般回应法娜的话。
&ldo;法娜,你在哭吗?&rdo;
回想起一边哭一边欺负猪的时候。记得法娜问自己有没有在哭的时候,自己慌忙把眼泪擦掉了的。
&ldo;嗯,我在哭啊。我什么也做不到,所以很不甘心。如果在这种时候有什么我能做的就好了。&rdo;
在浑浊的意识中,幼小的法娜的声音不可思议地清晰地传入耳中。风雨的寒冷的感觉远去了,沉淀在心中深处的法娜的话语是很温暖的。
&ldo;我有个请求。&rdo;
&ldo;什么?&rdo;
&ldo;我希望你能够和我说话。&rdo;
&ldo;不碍事的吗?&rdo;
&ldo;完全不。听不到人的声音的话,我会昏迷过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