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珏声音沙哑,睫毛上还沾着雨珠,
"他醒了要回学校也方便。"
转身时,白大褂的身影匆匆掠过,金属门推开的瞬间飘出浓重的消毒水味。
"家属!"
医生摘下口罩,眉头拧成川字,
"酒精过敏还过量饮酒?不知道会喉头水肿窒息吗?"
“医生,人现在怎么样了?”
“人没事了,你们都是学生吧,还是要注意自己身体的,
不要不拿过敏当回事,今天要是送来再晚一点儿,就…”
楚阳华连声道谢“谢谢医生,我们下次一定注意”
余光瞥见谢宴川突然松了一口气,跌坐在长椅上,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灰色地砖上
当许景珩被推进普通病房时,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
楚阳华看着病床上那张褪去血色的脸,突然想起白天教室里对方倔强的背影。
他拍了拍谢宴川的肩膀:"宿舍还有酒,宿管明早查房。"
……
“你俩要不先回吧?这里有我”
"可是。。。。。。"齐鲁安望着心电监护仪上的绿线,欲言又止。
谢宴川却缓缓起身,扯松的衣领歪在胸前:
"走吧,把那些酒都倒了,都是害人的东西啊"
他转身时,楚阳华看见他偷偷抹了把脸,潮湿的走廊里,玻璃窗映出三个疲惫的身影。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楚阳华的头渐渐垂向胸口。
他的右手还保持着撑头的姿势,指节因为长时间按压泛着青白。
白大褂蹭过金属门框的细微声响中,他恍惚看见宿舍里打翻的酒瓶,
酒精味混着许景珩急促的喘息声,在暴雨夜的警笛声里不断重叠。
"水。。。。。。"沙哑的呢喃刺破混沌。
楚阳华猛地惊醒,膝盖撞在床沿发出闷响。
许景珩半睁着眼,输液管在苍白的手背蜿蜒,像条蛰伏的银蛇。
"别动!"
楚阳华扑过去按住对方想要起身的手,监护仪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他顾不上撞疼的膝盖,跌跌撞撞冲到走廊喊医生,
白大褂的衣角在眼前掠过,消毒水的气味愈发浓烈。
"生命体征平稳,明天做个肝功能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