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晚呵地一笑:“京城就这么大的圈子,这些话兜兜转转,我总会听说的。”
“那你也不生气?”
“这有什么好气的?”元月晚好笑,“要说该气的,得是他们信国公府才对。”
“这话怎么说?”易佩瑶不解。
“你想啊,”元月晚一面套上了干净衣裳,说道,“他家六小姐与相王殿下的婚事也是圣上御赐的,她这样说,不是指明了圣上做得不对吗?”
易佩瑶倒没想到这一层:“怪不得呢,那次茶会过后,听说那位七小姐被关在府里禁足了半月有余,敢情就是因为这事儿。”
“八九不离十了。”元月晚接了竹心递来的茶盅,饮上一口,“行了,我还得去前头应付一回,免得你那婆婆又要差人来问。”
“你这行吗?”易佩瑶担忧问道。
元月晚才要说“没事儿”,就听外头有人推门进来,急呼道:“不好了,打起来了!”
“谁打起来了?”元月晚与易佩瑶异口同声问道。
“是元家五小姐和李家七小姐,在园子里打起来了!”
一听这话,元月晚心下就明了了,怪不得那丫头不跟着自己过来,原来是去找那李七小姐报仇了。
“这还得了?”易佩瑶往起一站,就要往外走去,“我去瞧瞧。”
“哎!”元月晚赶紧拉住了她,“你去做什么?你今天是新娘子,乖乖在这儿坐着,我去就行了。”
“可是……”
“放心吧,有我呢。”元月晚安抚了她,又叮嘱了易佩瑶的丫鬟们,“好好看着,可别叫她跑出去了。”
“我又不是犯人!”易佩瑶打了她一下。
“是是是,你是新娘子嘛,就别出去添乱了。”元月晚笑道,系好了衣裳上的丝带,又带了竹心,匆匆往园子里赶去。
待元月晚赶到时,早有人将元月柔和那信国公府七小姐给拉开了。李若薇也在场,她正宽慰着自家小妹,见元月晚来了,只瞧了她一眼,也不言语,带了她妹妹就离开了。
李若薇这一走,围观的人也就少了一大半,剩下的都在安慰着元月柔,她却依旧气愤不已:“她还好意思哭?我都没碰到她,她自己脚滑摔了一跤,却硬说是我推的,明明我是被冤枉的好吧?”
元月英靠在廊柱上笑:“是不是后悔死了?早知道会是这样,还不如真就推她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