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惊呼齐齐在房中响起。
沈晚蓉快步冲上去,却是还未等摸到柳氏的手便被一道人影抢先。
“盈盈,你怎么样?!”
吴恒一脸紧张地将人扶起来,动作自然得令沈铎眉心一拧,脸色又绿上几分。
沈晚蓉率先反应过来,当即呵斥出声。
“你是谁!碰我娘做什么!”
旁侧安静看戏的沈晚卿瘪瘪唇。
傻妹妹,还能是谁,当然是你失散多年的亲爹啊!
“我,我……”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吴恒结巴了下,还不等想出说辞怀中被摔懵了的柳氏已经回过神。
“大胆狂徒,竟敢当着侯爷的面轻薄于我,脑袋不想要了,还不快松开!”
见她眼神明明白白看向沈铎那处,对着自己的神情却冷漠得跟陌生人一般。
吴恒一阵受伤。
“盈盈……”
“住口!你还敢唤我的小字!”
柳氏暴喝着打断,瞪着吴恒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
该死!
这憨货不是早就滚蛋了吗?竟还是被沈晚卿这贱人找到了,简直该死!
见他噤了声,柳氏连忙转向沈铎。
“老爷,先夫人之事妾身甘愿受罚,您快将这不懂规矩的登徒子赶出去,免得看了心烦。”
任谁也能察觉到二人之间的猫腻,沈晚蓉见状也连忙附和。
“是啊爹爹,娘亲她怎么会认识这等卑贱之人呢,这狂徒定是有人故意寻来给您和娘亲添堵的!”
她说着,眼神却刻意往沈晚卿身上瞟,那眼珠子剜的,像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在内涵一般。
柳氏被她这般举动吓得眼皮子一跳,连忙将沈晚蓉扯到身后。
“老爷,妾身当真不认识此人……”
沈铎眸色一沉,半眯着眼看向后头的吴恒。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
见瞒不过,柳氏只得暗暗给吴恒使眼色。
沈晚卿将二人这番小动作看在眼里,倒没有插言的意思。
“小人……小人是这酒楼的杂役。”
沈晚卿:“……”
拜托撒谎也稍微靠谱点啊。
瞧瞧你身上这衣着,绵白的冠玉,上好的锦缎,哪里跟杂役沾点边了?没准还是今儿为了来见柳氏特意收拾的吧?
沈铎闻言果真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