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自己来。”
沈晚卿咬着牙弯弯唇。
不生气她不生气,大夫不能和病人闹脾气。
顾怀楚慢条斯理地解了衣裳,修长玉指随意撩开,胸前玉色的肌肤露出来,其下精健的小腹一闪而过,沈晚卿暗暗扬眉。
这顾菜鸡看着瘦得干巴巴的,没想到该有的倒是一样没落下,刚才粗略扫这一眼,保守估计,她起码看到了六块腹肌!
还咂着舌,头顶不耐地催促响起。
“还愣着做什么?”
沈晚卿作拳咳了声,旋即抬眼扫过这人青紫犹泛的心口,板起脸,“王爷这病情属实有些严重,臣妾正在想法子医治呢!”
见她看都没看就这般胡扯,顾怀楚扬眉。
“那你可想出了?”
“还没有……”
虚虚笑了下,沈晚卿摒弃杂念凑上前,对上那片青紫,狐疑着蹙了蹙眉。
昨日她实在也未用这般大的力气,怎么看着就一点没消呢……难道当真是这人的皮肤太娇嫩了?
这般想着,她对准一旁白皙的肌肤,抬手就是一下重重掐下去。
“嘶——”
顾怀楚毫无防备,当即闷哼出声。
恼怒地一眼瞪过去,却见她面不改色收回手,盯着那片红痕瞧了几瞬,旋即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也不是啊。”
“你做什么!”
沈晚卿恍然大悟似的看他一眼,“哦,臣妾在瞧您这伤呢。”
还准备再斥两句,心口处却倏地传来一阵刺痛,当即抿唇住了声。
沈晚卿见状美眸一闪,按着结块的手力道稍松。
“王爷,您这心脉处似是有东西。”
顾怀楚咬牙,“本王当然知道,你若连这点都看不出,便也不必……”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传来,喉头漫上抹腥甜,生生将接下来的话阻断。
沈晚卿适时松开手。
这结块的手感按着竟不像普通的囊肿和血瘀,且表面平坦,除了青紫印记也看不出什么异常,位及心脉,又不能贸然施针,倒确是有些棘手。
思量几瞬,她抬手搭上顾怀楚的脉,停留片刻,秀眉却愈发蹙紧。
顾菜鸡这脉象稳健有力,根本不像是心脉上长了肿瘤的人啊,还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