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小九这好像游戏一样的态度,还是因为他是为了新月那死丫头?
四年过去,连他的怨愤都淡了,从来没有提起过有关水榭一切的小九难道还放不下?这却不像是小九的为人。看不透小九,大约是最让他不爽的地方。
小九的信函一早便发了出去,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有人悄悄来到了庄中。
“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当然也可以不帮忙,不过为什么这种事,不是应该问你自己吗?在事情有好处的时候该做还是做的好,不然变得没有好处还不得不做,那就不好了。”
没人知道小九见过的人是谁。胭脂在自己的房间里呆了很久,当她出来后却用银子买来了消息。关于四年前的沧冥水榭,北沧冥,笑无情,新月和朔月所有能买到的哪怕一星半点的消息。
或许不需要更多,从那些消息中她已经可以窥探到四年前的过去——那让她明白了一件事。该杀的人,或许不是笑无情,而是新月。
就算笑无情死了,公子也不会得到新月,能够产生的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悲剧。从此公子再无宁日——唯有她死了,才能断公子的念想,不再做出糊涂事。
既然无论如何都要用她这条命担一个罪,那么就来担杀了新月的罪吧。
翠仪轩中日日笙歌,而新月等人住进来之后,小九便吩咐后院里不再迎客,给他们一个清净之所。
胭脂有意事事亲自打理,与他们渐渐混得熟悉,并不知自己只是个幌子。
“新月姑娘。”
“胭脂姐姐——你还是叫我丝丝吧。”
“那可不成,你是公子的贵客呢。”胭脂端了葡萄来,放下,“这是公子特别吩咐过的,说你们喜欢,让我多备些的。”
“啊,谢谢姐姐~~”丝丝脸上一直端着笑容,笑得让人担心她会不会面部表情抽筋。到胭脂温温柔柔客客气气的走了,笑无情才一脸不屑问道:“笑那么卖力,又有什么盘算?”
“我是没什么盘算——”丝丝剥了颗葡萄塞进笑无情嘴里,待又剥第二颗,他却扭头不吃。
“有那么酸?”
“自己尝。”
丝丝便干脆也不剥了,连皮只往自己嘴里塞。“我是比较想知道,这位姐姐在盘算什么呢。你不觉得她太热情了吗?”
“热情些也能招你的话?”
“看有多热情吧。”
丝丝吃着葡萄,却突然停下来问,“如果有一颗毒葡萄,是你吃还是我吃?”
“你还真是净问蠢问题——我为什么要吃?”
“可是你已经吃了。”
笑无情挑眉,但既然丝丝不急,他更没道理急。
“无色无味,暗杀佳品——最不容易想到的是居然给加在葡萄里,浪费啊。不过,我应该没有惹到这位姐姐才对——”
“你认为她想杀的是你?”
“如果她有做足准备的话,那就是我没错了——你不吃酸葡萄这一点,小九该是知道的。”
笑无情若有若无地冷哼一声,丝丝这一句,算是将小九排除事外。
“那就把她抓来问,想必朔月不会吝啬才对。”
“还问什么?”丝丝嗯哼了一下,这个问题——如果对方想杀的是笑无情,那还有得问。可要杀新月,或者说连新月也杀,那还能有谁?
在这里,想她死想到蛋疼菊花紧的,可不就只有风残月呗?
“嗯哼,我看,我们还是直接找残月聊聊好了。”
找残月聊天?那是那么容易的吗?就先说风残月跟这夫妻俩的关系——少年时自家弟弟小九跟笑无情出门遭仇家埋伏,笑无情囫囵个儿回来了,自家弟弟生命垂危到后来一睡不起疑似植物人。他丫不知感恩,还拿小九的治疗做把柄,让风残月生生替他当了数年的侩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