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轩大骂:“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我说了,等开了,你要当着众人的面向我认错,如此才行。”
“做你的梦吧!”接着就是一些不堪入耳的粗话。
两伙人顷刻间对骂起来,火药味极浓。
阿绵赶忙叫阿豆往前走一段,以免两拨人打起来打翻她的小摊子。
“6阿绵,你这汤今天不卖我,我到时候连你一块儿收拾!”季衡之喊道。
王子轩不甘示弱,“你若是全卖给他,我……我也给你好看!”
一时间,两拨人都死死盯着阿绵。
阿绵扭头,朝着(付了人工钱)大杂役勾手指,孟驰坚拿着一把柴刀,波澜不惊地走了过来。
“都排队,一人只许买一碗,排到谁就是谁。你们吵架,霍霍我做什么。”阿绵狐假虎威,此时已经开始收钱打汤。
孟驰坚一一扫过在场众人的脸。
在他面前,季衡之与王子轩两个还未及冠的人,不知为何显得很是傻气。
尤其是跳脚吵架什么的,显得很是……
怎么说呢,就是幼稚的感觉。
有了人维持秩序,阿绵的生意飞快地就做完了。
十碗卖完,多了一两银。
见她卖完,孟驰坚叫她先回铺里休息,将木桶等物一一清洗归置好,又将车放到树下,连带着给阿豆喂食喂水。
季衡之一伙人买到五碗,王子轩也是,因而这一次又斗成了平局。
他原本只是想挑事,眼下拿起汤喝了几口,滋味尚可。
不过也没有多么惊艳。
季衡之平日里吃东西是很精细的,不过喝完一碗汤后确是微微出一脑门的汗来,在这冬日叫人手脚暖,五脏六腑很是舒坦。
他一边吃一边偷偷观察着这家铁匠铺,自己竟然有一同窗家里是开铺子的,这种认知让他颇为新奇。
而且他不知怎么注意到,阿绵明明块头不如那打手,却能将打手支使得团团转。
“这位是……”
孟驰坚走到他面前,恰好挡在他的视线与阿绵之间,“我是她夫君。”
夫妇本是很常见的,季衡之在家中有一位嫡母,五六位庶母,而他自有记忆以来,从未见过自己的生母。据说是个丫鬟,生下他后没多久就体弱去世了。
虽然表面他是季家子,但其实并非那正室所出的孩子,在家中众多的子弟间绝不是得宠的那个。不然也不会打他到这个偏僻的小城来。
他所眼见的,往往是一个丈夫有许多女人,但又不能流连其中,与她们也不必有太多交流。
而看着孟驰坚做完事,阿绵跑出来拉着他去堆雪人,两人牵着手的模样,感到十分的陌生。
这也是夫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