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确实如阿绵所说,没咳嗽没烧,一点儿事没有。
不过这几日要下大雪,孟驰坚还是把她带去了铺子里。
阿绵顺路把铜板们都换成银钱,卖猪腰汤不仅把驴车的钱赚回来了,而且也让她的积蓄突破了五两银子。
铁匠铺冬天也烧着大火炉,很是温暖。
阿绵不用做活,用炉子的余温烤了几个红薯,拿去给吭哧吭哧干活的人吃。接着烧了一大壶茶水,自己玩了会儿跳绳,这才躺在椅子上摸出一本不知经过多少手的闲话游记,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这是自她渐渐识得几个字后出现的新趣味,比里的书都好看很多。不过书太贵了,这都是书生之间私下里流传的话本。
旺旺当时神神秘秘塞给她的。
“你知道么,书生特别容易遇到各种穿得很少的美妖怪。”
起先阿绵还嘀嘀咕咕表见解,渐渐不吭声了,耳朵通红。
孟驰坚打完了一批铁锹,正在一旁喝水,一边瞧着套着厚袜子聚精会神玩耍的阿绵,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小玩意儿谁明的呢。
下一秒,阿绵就抬起头说:“你有没有亲过别人嘴巴。”
“……”孟驰坚被一口水呛住,连连咳嗽,“你大字写完了么?在瞎看什么东西,不学好。”
阿绵很委屈道:“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啊。”
“那你有没有亲过别人?”
阿绵点头。
“谁?”
“我娘。”
“除了你娘、你爹、阿豆,二嫂家的娃娃这些以外。”
阿绵苦思冥想,“那就没有了。”
无缘无故的,她为什么要亲别人?不过她小时候,村里不少大娘总是逗她要亲她,张亦行刚搬来村里时才五六岁,“吧嗒”一口就亲她脸上了。
她赶忙继续看了起来。书中正写着:书生正在桌前苦读,木门突然间被风吹开,一阵幽香萦绕在屋中。顷刻间狐妖就已出现在了书生的面前!两人距离越来越近……
一夜春宵……
阿绵左翻右翻,见就这么两句,大为恼火:“这些写书之人为何都不写清楚?总是这样含含糊糊一笔带过,故意吊人胃口。”
然而这会儿也看得眼睛酸胀,索性放在一旁不看了。这时她才想起,孟驰坚刚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而且当时自己一问,他的眼睛就闪躲了一下,接着便反问她。他大约还当她傻不隆咚,轻而易举就会被忽悠了过去。
可平时似乎也并未见过他与哪家小娘子走得近。
阿绵思来想去,毫无头绪,索性试探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