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的贵族,叫豊恒,也是宠臣,因罪被罚到湘西。”
“豊恒?原来那个字读LI?”离离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叫礼月,他叫豊恒。。。。。。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好奇和不确定。
礼月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他是我们家的祖先。"
这个答案让离离陷入了沉默,她低头思索着,脑海中闪过种种线索和猜测。突然,她抬起头,惊呼道:"等等,那你在上个墓室最后打散的。。。。。。是你们家的祖宗吗"
礼月听到这个问题,脸上并没有露出震惊或愧疚的神情,他思索了片刻,似乎已经忘记了那码事,语气平淡地回答:"好像是吧。"
顿了顿似乎想通了什么一样,豁然开朗道,“怪不得怎么都找不到呢,原来藏在他墓里了。”
“好……好吧……”离离努力的去消化这个事,一个人竟然能如此淡然地面对自己亲手毁掉祖先尸骨的事实,这在她看来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那这里……”礼月手掌摸上石壁。
“之前的墓里不是有豊恒和他妻子和孩子的棺椁吗?尸体也没动,那这里又是谁的呢?”离离想不透了。
面对离离的疑问,礼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抚摸着冰冷的石壁,修长的手指在那些神秘的符号上游移。"宴尔新婚。"他喃喃念出这四个字
“不是新婚燕尔吗?”离离说,“我记得你说这四个字出自弃妇斥责丈夫新欢……难道第一个墓里只是葬了豊恒和他新欢、孩子的尸体?”离离似乎明白了什么,大胆猜测。
礼月意有所指的看向离离,离离也看着他,这里面一定还藏着一具尸体才是,看样子也是个孩子。
可是,安放棺椁的地方在哪里呢离离的目光搜寻着,希望能找到某个隐蔽的机关或者暗门。
“信。”离离对礼月说,算是旧事重提。
礼月把那片竹简拿了出来,幽暗的火光中,他看得眉头紧锁。
离离见状,心中更加焦急起来,"到底说了什么啊!"她追问道。
礼月看了她一眼,便开始用略微淡漠的语气,将那古文换成念出离离听得懂的内容念出来,“岙儿,妈妈很想你,没能保护好你,是妈妈的错。”
随着他的朗读,一个母亲对早夭儿子的深深思念和愧疚之情徐徐展开,可是礼月的声音平淡毫无起伏,仿佛在念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书。
“自从你离开后,妈妈的心就像被剜去了一块。每天醒来,都希望能看到你的笑脸,听到你的声音,可是你不在了,说什么都无法弥补我的过错。妈妈没能保护好你,才让你遭受苦难——”
“礼月。”离离忍不住打断。
“怎么?”礼月疑惑。
“你能不能稍微有点感情,我听得好奇怪……”离离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个母亲写给自己早夭的孩子的书信,礼月却读得如此生涩,毫无波动,一点情感不带,甚至还有着丝丝烦躁情绪,这真的让离离很出戏,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