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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鸡肋超能力的抽象使用 伍（第1页）

直升机降落在距离灰色污染区五百米外的安全区域。汪璒跳下飞机时，林博士的最后叮嘱还在耳边回响：&0t;记住，活捉样本。如果情况危急，你的能力优先级是自保。&0t;

汪璒调整了一下手腕上的能力检测器，它正出急促的滴滴声。前方的小镇被一种半透明的灰色物质覆盖，像是被裹在一团脏棉花里。但与警报中的紧急情况不同，这里出奇地安静——没有尖叫，没有混乱，只有微风吹过灰色&0t;棉絮&0t;的沙沙声。

&0t;说好的世界末日呢？&0t;汪璒自言自语，小心地踏入灰色区域。

她的脚刚接触地面，周围的灰色物质就像有生命般向两侧退开，形成一条通道。检测器上的数字疯狂跳动。

&0t;欢迎来到真实世界，清洁小姐。&0t;一个男声从雾中传来。

汪璒转身，看到一个穿着破旧t恤的年轻男子靠在路灯柱上——如果那还能叫路灯柱的话，它现在更像一根长满灰色苔藓的艺术品。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头乱得像被台风刮过，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0t;你就是&039;污染者&039;？&0t;汪璒警惕地问，手指悄悄做好了&0t;清洁&0t;的准备。

&0t;莫尘。&0t;男子行了个夸张的鞠躬礼，&0t;而您一定是大名鼎鼎的汪顾问，能把一切弄得一尘不染的女士。&0t;

&0t;你知道我？&0t;

&0t;当然。&0t;莫尘直起身，灰色物质在他脚下形成旋涡，&0t;我们是一枚硬币的两面，你和我。你是擦除，我是涂抹；你是秩序，我是——&0t;

&0t;一团糟？&0t;汪璒忍不住接话。

莫尘大笑：&0t;正是！但告诉我，清洁小姐，你真的了解你在为什么工作吗？&0t;

他打了个响指，周围的灰色雾气散开，露出小镇的真实样貌。汪璒倒吸一口气——这里根本不是灾难现场。街道上人来人往，咖啡馆外坐着闲聊的居民，孩子们在广场上追逐玩耍。唯一不寻常的是，每个人看起来都太生动了。表情丰富得近乎夸张，动作充满戏剧性，笑声大得有些刺耳。

&0t;这&0t;

&0t;这才是人类本来的样子。&0t;莫尘轻声说，&0t;有情绪，有冲动，有不完美。直到三年前，你们研究所来&039;净化&039;了他们。&0t;

汪璒想起老张的话：&0t;你们消除了犯罪倾向&0t;

&0t;不仅如此。&0t;莫尘的笑容消失了，&0t;他们清洁掉了所有&039;负面情绪&039;——愤怒、悲伤、嫉妒，甚至无聊。结果呢？&0t;他指向一个正在大笑的妇人，&0t;没有悲伤，快乐也变得空洞。没有愤怒，正义感也随之消失。这些人成了情感上的行尸走肉。&0t;

汪璒的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的军人身份牌：&0t;那这些灰色物质是&0t;

&0t;我的能力产物。&0t;莫尘摊开手，一团灰色物质在他掌心成形，&0t;我在恢复他们被夺走的部分——混乱、冲动、不理性，所有那些让人类成为人类的东西。&0t;

汪璒的检测器突然出尖锐警报。她低头看去，读数突破了之前的记录。

&0t;他们来了。&0t;莫尘皱眉，&0t;你的老板们可不喜欢分享玩具。&0t;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声音。片刻之后，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出现在街道尽头，领头的正是林博士，她穿着防化服，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装置。

&0t;汪璒！离开那个污染源！&0t;林博士通过扩音器喊道。

莫尘冷笑：&0t;看，连面对自己的实验品都要穿防护服。&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