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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容望再也没寻过我,即使同在一片屋檐之下,也只当我是空气。一年后,于贵妃复宠,宫里派人接回容望,经此数年,音讯全无。
说来也怪,容望不理我后,许桑衡又开始隔三差五去课室外陪我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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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我意识觉醒,才知话本中的容望天生花心浪荡,从未对任何人动过真情爱意。
而我,只不过是他在北燕打发时间的一个漂亮玩意儿。
比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阿猫阿狗还要低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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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这块白玉给我可好?”
许桑衡的话,突然将我的思绪拉回。
我注视着那块已有裂痕的白玉,收回手,淡漠说道,“随你。”
第004章不甘魂(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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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桑衡将那块白玉小心收好。
我心中冷笑,暗道,许桑衡果然不愧是话本中那个所谓忍辱负重的主角,蛰伏多年,只为将我的东西,地位,以及性命一一夺去。
我是知晓他的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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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干家仆奉令替我背冰,作鸟兽散后,许桑衡同我并排往偏宅走去。
他走得慢,应是刻意在等我。
我心情郁卒,也不说话。
待走至一处树荫下时,他忽止住脚步,再次抓过我的手腕,不顾我的推拒,将我的两只衣袖一点一点卷起。
纤弱手臂如一截玉藕,整个儿暴露在空气之中。
我皮肤甚白,身上只要有一点红痕印记就很是明显,所以方才被家仆欺辱拉扯间在臂上留下了不少红痕。
许桑衡眼底发沉。
我则更是恼怒,扯下袖袂,盖过手臂,冷声问他,“看够了没有?”
许桑衡稍稍回神,俯身凑至我耳边,竟孟浪说道,“不够。”
“怎么都看不够的。”
少年人微烫的气息直直打在我的耳廓,我胸膛起伏急剧,连呼吸都滞了下来。
他那话偏又是句气音,沉哑模糊,我听得不大分明,却还是心头一提,猛然抬眸看他。
他已避开我的视线,还用指尖捻了捻我通红的耳垂,“妙妙不要难过,我会替你出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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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夏午,数十家仆从主院来来回回背着整箱整箱的冰块跑至偏宅小院,冰块本就沉重,许桑衡特意下令所有人皆不准用车拉,于是个个背得苦不堪言,又生怕冰块融化,一路小跑过来,肩背之上全是化水和湿汗,淋漓地糊了一层,被其他好事出来看热闹的家仆丫鬟嘲笑,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