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蔽日抵城关,霜刃迎风透骨寒。
一排排曹军将士蓄势待发,没有窃窃私语,没有左顾右盼。
在他们的最前方,一骑策马,来回踱步,马上那人,金甲花袍,束发紫金冠,手提一杆画杆描金戟,正是吕布。
“孙策!我听闻你乃江东小霸王,我敬重你的威名,你若开关投降,我绝不伤你城中一人一骑,我以吕布二字担保,定保你在丞相面前获得荣华富贵!”
“哈哈哈,吕布?你问问你身后那数万将士,你吕布二字有信誉么?四姓家奴,我可是已有所耳闻!”孙策在城墙上大笑。
吕布暗下恼怒,“孙策你果然不知死活,算你是个英雄,难道你不为你身后的兄弟们考虑考虑么?明知必死无疑,却在此负隅顽抗!”
孙策沉默,如今之景,他早已经没有了当初起兵之时的意气风发,自从来这彭泽城,每日夜里,都梦到那西楚霸王乌江自刎的景象。
每每惊醒,都在反复质问自己,难道真的英雄末路了么?
回忆自己人生的二十八年,父慈母严,自己十四岁跟随父亲军中生涯,十七岁,父亲逝世后,自己第一次站出来,统帅诸将,以玉玺抵押,唤来精兵数千,打下这江东八十一州的基业。
就在孙策沉默之际。
“吕布,我听闻你英勇无双,怎么,自从投了曹贼,也开始瞻前顾后,只会耍嘴皮子不成?你不是号称飞将么?我今日便瞧瞧你能不能飞上这城头!”
孙策惊醒,只见身边乃是太史慈,指着吕布喝骂。
孙策爽朗一笑,“子义休息好了吗,还没到时辰,你怎么就跑上来了?”
太史慈笑道,“听说吕布挑战,本来想出关迎敌,不料,被公瑾叫了过去!”
太史慈凑到孙策耳边,一阵细语。
孙策频频点头,“就这么办!”
少顷,关上齐声大喝,“飞将吕布定北蛮,缩头俯首望江南!”
城头不下万余士卒呐喊,且喊声愈发整齐,传荡数里。
吕布再也忍耐不住,“攻城!”
曹军后方,推出工程器械,无数士兵扛着云梯缓缓向前。
吕布手中画戟握得愈紧,死死盯着城上的孙策。
“子义!你看曹军后方!”
太史慈视力最好,“是投石车,还有在搬运木材,想必是要建箭楼吧!”
曹兵扛着云梯,眼看就要到了一箭之地。
吕布令到,全军发起进攻,部分曹兵举起腰间挂的小盾牌,挡在脑袋上,战鼓擂响,曹军速度顿时快了起来。
“诸将安排妥当了吗?”
“一切依计进行!”
四门皆有人守卫,北门乃是孙策自己,曹军云梯抵达护城河,孙策大喝,“放箭!”这一刻,箭如雨下。
曹军虽有盾牌抵挡,不过为了便捷,盾牌只能防得住上方要害。
“嗤!”无数的箭矢刺入血肉之中的声响,也只有受伤的曹军自己听得真真切切。
无数曹军倒地,哀嚎遍野。
吕布的脸上满是狠辣,“传令,所有人卸掉盾牌,全速前进!”